“得令!”跪倒在地的將官兵士,聞聲而和。
戴留“啊呀”一聲,一腳踢入黃沙當中,憑著好腿功,將暗藏之人一腳從黃沙中掃出,甩出數丈開外。這戴留輕功卓絕,腳力驚人,登著一雙鐵靴,這鐵靴既是他的穿戴,亦是他的兵刃,鐵靴幫沿上遍鑲尖刃,一腳下去,非死即傷,那躲藏在黃沙當中的伏擊者便就如許的被他踢死在地了。
“好!大姐萬分謹慎!”戴留見王月有殺退敵眾的才氣,便單身帶著七八個殘眾,狼狽朝後撤回。
卻在這時,另一人俄然感到,入黃沙極竄而至,槍劍齊攻戴留踢來的一腳,戴留躲閃不及,膝蓋中招,被長劍劃開皮肉。辛虧他那一雙腿腳練得鋼筋鐵骨,這才使得長劍入口不深,未傷到腿筋,否者,這條日行千裡的好腿,便是廢了。
戴留感到刺痛,提起另一隻腿猛踢向前,那受他進犯的人倉猝提槍擋格,戴留便藉著他的柺子槍,彈出十餘丈以外,避開了進犯。這時又有幾名流兵倒地,所屬兵士死傷已有七八。戴留隻看得心急,卻見王月俄然飛身入場,挺身在前,橫掃一劍,將所攻之眾打退數丈以外。王月此招雖隻一劍,且劍法簡樸無奇,倒是如同千斤之力普通,橫掃敵眾,那劍氣過處揚起的大漠黃沙突生冰霜,竟讓熾熱的大漠升起寒意,令人歎然。
“傳我軍令!雄師立即開赴!攻伐扣關!所遇者死!所屠者戮!”
軍隊前頭,但見黃天圖頭戴獅麵獠牙盔,身披扣肩獅爪赤黃甲,一雙鐵底紋路靴,一抹硃紅雲紋袍。手持丈二碗口粗細獅喉吐焰金槍矛,腰佩闊刃彎頭獸柄刀。坐下棗紅雷霆猙獰咬瞋目凶光,坐上金盔金甲全軍帥威風凜冽!
“喝!”眾將官齊聲號令!便直身站起,擺列方陣。但見馬隊戰馬嘶鳴在前,盾兵重甲位列第二,步兵輕甲居中,最後是弓弩投手,再最後是槍弩手與拋石、火炮戰車。洋洋人馬,不到一個時候工夫便束裝待發,隻待主將一聲令下。
“出……發……”黃天圖一聲長吼鎮天,頓時嗚角長吹,旗號翻滾如雲,戰馬嘶鳴聲聲,部將緊緊跟從,百萬天兵沉沉震踏。一時煙塵四起,便向大漠黃沙,開赴行軍!
另一邊,王月也和那提雙劍之人纏鬥起來,其他眾將士,目睹沙中有人,便都舉著兵刃朝沙丘驀地刺去。沙中暗藏者目睹沙中無處可藏,便紛繁躍到空中上來,與戴留一眾廝殺在了一起。但見這一眾,皆是白衣蒙麵打扮,或持雙槍或持雙劍,卻有兩人所持兵刃與其他世人有異——其一人左手持柺子短槍,右手持劍,另一人則右手持柺子短槍左手持劍,像是這一世人的魁首。這一眾,人數過百,技藝高深。
“夠了!”黃天圖見狀,扶起戴留吼道。那吼聲雷霆,頓時便是一陣氣波四散開去,便驚的眾將兵鬚髮皆飛,拜將關塵飛地動。而喧鬨的將官兵士們,也因為他這一聲破空而吼,溫馨了下來。拉扯在一起的王愛虎世人,便也在這吼聲中調轉過身子,屈膝而跪。兵士們見狀,也都橫長矛斧鉞於地,跪倒了下去。
“戴留兄弟!從速撤回關內!我來殿後!”王月操縱其間空當,朝戴留言道。
戴留見王月與人纏鬥,臂膊飛爪遞出,頓時便在那與王月顫抖之人胸口捅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穴。定睛看時,但見部下因來不及反應便中了招數,已然又倒下八九個,乃至有兩名地煞衛也被刺到在地,不省人事。戴留因而抬腿又劈倒一個提雙槍的,躍至王月身邊,與王月互換眼神,便隨即朝那兩個持槍持劍的飛去——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