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鬆頓時大喜道:“此地真是天賜於福地,梅花樹本是喜溫植物,多在南邊而生,關外甚是可貴一見,誰曾想此地竟然有梅林如此,真是造物精美啊,此乃天意,我兄弟三人恰好當在此梅林結義,此乃上天必定。”
李如鬆接著說到:“古有桃園三結義,現在我們梅林同結拜,自也是一場風傳播奇。”然後轉頭問秦蒼羽道:“待我回府擇一良時,我們一起相約來此。”
眼看秦蒼羽還要躊躇,赤哥兒上前說道:“我們女真人最恭敬豪傑豪傑,何況兄長救我兩次性命,如在建州,赤哥兒早就和兄長在結為存亡手足了,但願兄長莫要推讓了。”
秦蒼羽倉猝說道:“此事千萬不成,你是貴為伯府少帥,王謝以後,而我就是鄉野一個白丁,這豈不是墜了少帥的身份嗎?”
秦蒼羽伸手製止道:“少帥所穿衣服乃是細棉製成,最是吸水,用來包紮傷口,細棉遇血水而吸,不但難以止血,反而與傷口倒黴。”隨後不再說話,脫去外套,扔在地上,隨後脫下本身貼身最柔嫩的麻線衣服,暴露赤裸的上身,用右手拽住左臂衣袖,用力一扯,將本身左袖扯下,再從肩頭斷裂處雙手用力,將袖筒一分為二,隻要袖口處相連。
三人計算已定,固然並未施禮,但是相互間的氛圍已經親熱非常,李如鬆和赤哥兒跟著秦蒼羽回到尤家鐵匠鋪,李如鬆將皇封敕令交給尤鐵匠的時候,尤鐵匠誠惶誠恐,跪著雙手托著,供在鋪子裡的老君神龕裡,因為嚴峻,不謹慎還將老君像碰倒,嚇得尤鐵匠驚駭萬分,一個勁的叩首作揖,惹得李如鬆和赤哥兒一陣大笑。
他偶然本身也想過如果有兩個如許的兄弟該是多好,隻是礙於本身身份寒微,也就冇有深想,現在李如鬆提出結為兄弟,嘴上雖是回絕,實則心中也是賞識這二人。
李如鬆笑道:“你我都是習武之人,切莫入了文人相輕的套路。兄弟如此豪傑,他日定是不凡之人,古語雲,豪傑不問出處,你我三個意氣相投,何故為了身份不能親進一步呢?”
秦蒼羽穿上衣服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以防再有甚麼傷害,現在我們都冇有力量再做爭鬥,等赤少爺略微歇息一下,我們三個一起結伴下山。”
李如鬆見已經包紮結束,趕快拾起地上秦蒼羽的外套,要給秦蒼羽披上,嘴上說道:“天寒地凍,恩公快快穿上,千萬莫要受寒,如再要恩公受寒我和赤哥兒都擔待不起了。”
這時赤哥兒在李如鬆身後悄悄捅了一下李如鬆,李如鬆心領神會,說道:“秦兄弟心腸仁厚,讓我實在是相敬。兩次蒙秦兄弟相救,我和赤弟弟早已敬佩你的技藝和品德,我們自是想和秦兄弟靠近靠近,不過秦兄弟老是少帥少爺的叫著,倒顯得我們的生份,是以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秦兄弟不要回絕。”
眼看秦蒼羽紮緊布頭,傷口不再往外出血,赤哥兒這才感覺肩頭疼痛稍減。
秦蒼羽低頭看了看,笑道:“我也不記得了,記事的時候就有,我六歲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從小就有了。這斑塊也是,我一向覺得是胎記,我手上腿上身上都有,固然這兩年也長得有些大了,不過不疼不癢,我也就冇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