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江湖錄_第二百零九章 雪崩(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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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掌櫃,現在證據確實,本官判你極刑,你可另有甚麼話要說的?”手頭上的證據,指向了唐掌櫃就是凶手,以是鄭延年還是保持原判,鑒定唐掌櫃就是殺人凶手,而後要將他正法。

響木拍了好幾次,衙役們的棍棒也敲打了無數次,這才彈壓住了吵哄哄的老百姓們。

“呼,嚇壞我了,你甚麼時候來的?”盧雲陽猛的昂首,便見到崔長寧的大臉。

客堂裡的兩人還在大口喝酒,沈岩已有醉意,唐千比他略微好點。本是極其安靜的夜晚,但沈府的牆上卻埋伏著一群帶著殺意的蒙麪人,“嗖”的一聲,帶火的長箭直射酒桌上,沈涯和唐千當即退開,從牆上抽出長劍,一群帶著長刀的黑衣蒙麪人練習有素的從牆上翻入沈府,蒙麵大家數極多,一些前去刺殺這兩人,另一些則遍及院子砍殺仆人,沈涯和唐千奮力與這些蒙麪人廝殺,但是卻垂垂處於下風,眼看著黑衣人將近殺到屋子裡頭了,沈涯一麵禦敵一麵吃緊朝唐千喊“唐兄!我保護你,你快去房裡,我的妻兒全交給你了!”剛一說完,他便被割傷了大腿,唐千大喊“賢弟!”沈涯不顧疼痛,用長劍攔住了唐千麵前那些凶惡的蒙麪人,“快走啊,救我的妻兒!”沈涯大喊,唐千隻能傷痛欲絕的直奔沈夫人房中……

“將軍,將軍,將軍!”前去探路的兵士返來了,這一聲聲焦急的叫喚聲,明示著不好的事情產生了,崔長寧和副將猜想的冇有錯,通往汴京的獨一一條路,因為雪崩的啟事,被堵住了,也就是說,他們連同兩千多兵士,被困死在北邙山區了。

桑落酒早已被三人喝光了,酒的後勁很大,素語抵不住酒勁抱著胳膊醉倒在地,她的不遠處是打著呼嚕的謹實,謹實的不遠處便是傅岩,傅岩冇有涓滴的醉意,酒的後勁固然大,但他卻冇事,他睜著眼看向睡熟的兩人,這兩人在這般安靜的夜晚能夠安然入眠,但他卻不能安然入眠。

辭吐舉止時的他,如同一副水墨畫,這人間竟然有如此豐神超脫的男人,並且還不是一個淺顯的官員,魏慶豐的才貌再一次俘獲浩繁少女的芳心。

“母親!”他瞥見母親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母親死了,再也冇有將他和順的抱入懷中。爹也死,逃脫時,他看到了火光旁那具死不瞑目標屍身,他感受本身已經如同木偶普通,毫無知覺,任憑唐伯伯帶著他逃出沈府,他隻是就不斷的不斷的在墮淚,雙眼浮泛,胸口疼痛不止……

瞧著這意氣風發的模樣,崔長寧不免啞然一笑,微微有些無法地搖了點頭,這個盧雲陽,他不曉得該對他說些甚麼纔好。

木料燒儘了,隻剩微小的火光和絲絲的暖意,雖有明月但明月卻被黑雲覆蓋,微小的火光一滅,峰頂就要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茫茫黑暗中……

營地的積雪都被他們清理得很潔淨,但是營地以外的積雪,卻非常的厚,真的不曉得通往北邙山區內裡的門路,有冇有被堵,崔長寧一大早就派人出去探查,但是雪下得太大了,人至今還冇有返來,白雪紛繁揚揚地灑落,它們在空中越積越重,就如同他們的表情一樣,越來越重,越來越沉重。

十四年前,傅岩當時不姓傅,他姓沈,他是應國大理寺卿沈涯的獨子,沈涯與他的夫人非常相愛,膝下也隻要這麼一個獨子,沈岩自小便習各種詩書,他的父親對他寄予厚望。那晚,沈涯與唐千在客堂喝酒話舊,十歲的沈岩在母親的房中背誦《孟子》的“憐憫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母親,孩兒背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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