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敬遷道:“那人就是一個怯懦鬼,覺得女人會因為那首詩而指責他。”
馮天玉點頭道:“臨時想不出來,想到今後再奉告你。”
董小宛道:“這小我喝醉了,費事幫我把這小我扔到湖裡醒醒酒。”
兩人一陣推讓。
貳心中狂喜,麵上卻波瀾不驚。
董小宛道:“倒是有本性得緊,想見見他。”
冒辟疆道:“那船必定是用心的。”
董小宛道:“先生過獎,小女才藝淺顯,又如何談得上俱佳。”
董小宛道:“放心,死了算我的,與你無關。”
董小宛和冒辟疆驚奇,想不到艙外有人,聽聲音卻不是船伕的聲音,但是冒辟疆聽得出是馮天玉的聲音。
“本來是江南名女董女人,失敬失敬。”
他將酒壺塞進嘴裡,猛灌起來。
那女子道:“不知公子貴姓大名。”
那女子笑道:“實不相瞞,我的確是籌算經驗那作詩的人一頓,豈知你不是那作詩之人。”
叫喊了幾聲,未見時敬遷答覆,且一動不動,明顯已是醉倒。
董小宛問道:“船外是何人?”
時敬遷撿回一條命,馮天玉大鬆一口氣,愁眉道:“船上女子好狠的心,竟然下如此殺手。”
時敬遷這時才覺悟過來,捂住嘴哭泣道:“非也,是冒辟疆作的,不是我。”
時敬遷笑道:“如何會,女人乃是江南才女,多少江南士紳才子想與女人春宵一刻而不成得,我現在有幸能與女人在一條船上喝酒,實是三生有幸。”
他話說完,但聽“撲通”一聲,有人落入湖水中。
馮天玉的聲音傳來:“我看算了,本來覺得你也中了船裡女人的道,想不到是在談情說愛,你儂我儂,好不羨煞旁人,我還是不打攪的好。”
如此千鈞一髮之際,董小宛嚇得花容失容,船伕棄槳而逃,馮天玉起家一把撿起船槳,在衝來的大船船頭一撐,遊船便飛似的駛出數丈遠,接著馮天玉又劃了幾下,遊船又駛出數丈靠到湖心亭,世人齊地上了亭,才鬆了口氣。
“本來如此。”
董小宛道:“冒先生方纔說來請罪,卻不知何罪之有?”
“小兄弟既然來了為何不進艙。”
“女人自謙了。”
時敬遷一飲而儘,似囫圇吞棗。
馮天玉大驚失容,難以置信。
說著給時敬遷倒酒,時敬遷一飲而儘。
董小宛笑道:“便是如此,時公子多喝幾杯。”
但見麵前桌子上擺著一壺酒和幾碟點心。
見時敬遷落水竟不掙紮,毫無反應,馮天玉便知何原因,未等冒辟疆把話說完,彆人已鑽進水裡,冇了影子,當他再出水麵時,托著時敬遷往湖心亭遊去。
飲罷讚道:“真是好酒,平生喝酒無數,竟是未喝過那麼好喝的酒!”
冒辟疆想了想道:“煙霞籠彆墅,蔦歌蛙鼓,晴晴雨雨總惱人。”
董小宛道:“我本想給他一點經驗,且曉得冒先生必然會救他,以是纔敢如此狠心。”
董小宛道:“小女出身寒微,讓公子見笑了。”
馮天玉看著冒辟疆,歎道:“重色輕友也就罷了,連我也出售了。”
那女子聞言怒道:“方纔那首詩是你作的!”
冒辟疆淡淡笑道:“何故見得,你看人不是拖出來了嗎?”
時敬遷進了船艙後,隻見艙裡端坐著一個年青女子,正持杯喝茶,見時敬遷出去,盈盈一笑,放下杯子,擺手道:“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