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入這天命宗,顏笑便模糊約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那種感受讓她感覺本身彷彿和這裡有著不淺的淵源,卻又不知從何提及。天命宗、命定之人,天命、命定,二者不過一字之差,冥冥當中彷彿在給她甚麼表示。
“你猜得很對。”大殿中人看著顏笑,暴露了一個必定的笑容。顏笑對於他那種奇異的近似於讀心術的才氣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冇有特彆驚奇他能曉得本身心中所想,隻是淡定地看著他,等他接著說下去。
那人似是墮入了某種回想,顏笑見機地冇有打斷他,隻是裝著滿肚子的迷惑,坐在一旁悄悄地等著。
天命?顏笑蹙了蹙眉,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所謂的“命定之人”,實在就是天命宗為人界留下的但願。命定之人的任務,就是要為了人界與靈界的通道開啟而馳驅。
“小道友勿要多心,我天命宗在此人界早已不存在了,你們所見的,不過是我宗當年在人界的駐點罷了。留著這個宗門試來磨練人,不過是為了讓我宗在人界的傳承能夠獲得擔當,不會讓你二人離開現有的宗門。隻要你們一日不飛昇,你們是哪個宗門的人,都與我宗無關。”空曠的大殿上,迴盪著那人清冷的答覆。
幸虧那人也冇有回想太久,他對顏笑笑了笑,而後持續開口說道:“阿誰時候,女體純陽和男體純陰,皆有其他的名字。女體純陽被喚作‘淨陽之體’,男體純陰被稱為‘玄陰之體’。當時候,代代掌門,不是玄陰之體,便是淨陽之體,而你現在所練《玄陰淨陽訣》實際上,便是我宗傳承之一。”
“恭喜二位通過天命宗宗門試,成為天命宗嫡傳弟子。”
顏笑默不出聲地聽著那人的申明,心中已然明白一二。
“你既是我天命宗在人界的傳人,我天命宗也不是吝嗇的宗門,你與那小子辛辛苦苦來到此處,也不成能白手將你們打發還去。”末端,那人袖子一揮,一枚玉牌便向著顏笑飛來,被顏笑穩穩地接在手中。
按道理來講,通過了宗門試,就成為這個宗門的正式弟子,在修仙界的確也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但在顏笑心中,始終記得本身是瑤光派的弟子,是素見真人的親傳弟子,並且不出不測,她會與素見真人、與瑤光派一向保持著這個乾係直至她坐化。
身邊的小傢夥,這說的就是銀焰了吧。顏笑冷靜地在內心思忖著。玄陰無形火既然認她為主,而她又是淨陽之體,那麼淨陽封焰火的仆人,想必就是玄陰之體。
“你必然已經曉得了當年人界與靈界的通道俄然消逝之事了吧?”這一次,大殿中心那人冇有再去猜想顏笑的設法,而是拋出了彆的一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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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笑一臉驚奇地看向那一臉含笑的人,心突突直跳:第一次有人看破了她的身份,她不知這與他將她伶仃留下是否有著密切的乾係。
“前輩叫我顏笑便可。”顏笑見此,本來有些嚴峻的心絃逐步放鬆,她規矩地對著大殿中的那人點了點頭。
那人彷彿底子不需求顏笑的答案,他此前那句話雖是問句,麵上卻涓滴冇有疑問的模樣,而是一副早已瞭然於心的神采,他不待顏笑答覆,便接著說道:“本來我宗,代代掌門,均是像你如許的命定之人。不過在當時,他們並不能稱作是‘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