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臣風流_第一百七十八章 潤筆幾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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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宿世唸的是理科,專攻明清文學。

朱聰浸俄然惱了,喝道:“周朋友,你這句話就是有辱斯文了。我輩讀書人,如何鑽進阿堵物的眼子裡去,冇得汙了耳朵?某羞於與汝為伍!”

不過,因為是朱家子孫,明朝又以忠孝管理天下。每年過年期間,親族都要在都城團聚,在太廟祭奠曆代先皇。以是,每年夏季朝廷都會下旨命各處所皇族來京朝拜。

周楠見他報歉,心中大爽,一把將他扶住,道:“朱兄何必如此,所謂武無第一,文無第二,詩詞本是天授,靈感到了隨便就能做出好句子來。如果靈感不至,任你搜斷枯腸,也是無可何如,還叨教朱兄有何見教?”

周楠心中翻了個白眼,你不鑽錢眼子,你狷介,如何大老遠從大同跑都城來討薪?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後代那種賣刊號,誘人公費出版的不良書尚。你就是個落魄皇族,落毛孔雀不如雞,跟我擺甚麼架子?

歸正三個字:當豬養。

他肚子裡倒是背了幾十首納蘭容若、顧炎武、查慎行、龔自珍,可現在是聯句,不是伶仃做一首完整的詩詞,就算想抄襲也不曉得該如何抄起。

王若虛也歎道:“淮安周子木,果風騷文學之士,我不如也!”

這還是老朱家的人嗎,活得好慘烈,難怪這廝身上的衣裳如此陳舊。

說罷,就朗聲念接了最後一句:“不叫金練柳,遮斷木蘭舟。”

他隻能淺笑不語。

但是,這姓朱的清楚就是個氣度侷促之人,本日如果敗在他手裡,搞不好這廝會逢人就提及此事,對於我的名聲卻大大有喪失。

“如何,周子木做不出來了?”朱聰浸以往聽王若虛不斷在耳邊提及周楠的名字,的確把他誇成李杜轉世,心中本就不平。本日見兩個女子對他青睞有加,心中更是妒忌。

朱聰浸忿忿道:“還能有假,我一年才氣來京一次,每次逗留不過半月。禮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用心打草率眼,諸多遲延,拖到我不得不離京那日,真是小人行動。

這裡畢竟是都城,他口口聲聲唾罵君父調用國庫和宗師建宮觀,大明朝固然不以言罪人,可傳出去叫人聽了倒是不好,王若虛就笑道:“朱大人但有怨氣自去禮部實際,本日你我老友相逢,隻談風月。淮安周子木乃是詩詞聖手,老夫也是甘拜下風。朱大人在詩詞上也有不錯成就,本日無妨接著聯句為樂。詩成,叫歌妓譜成曲兒唱來聽聽。”

皇族職員畢生隻能住在專門為他們建成的都會裡,接管王府的官員嚴利的監督,不得出城一步。

所有身分計算下來,估計這朱大老爺每年也就幾萬塊錢的淨支出。

彈琵琶的那女孩子掩嘴道:“朱大人公然是裡手,宮商羽徽角,大家嗓子分歧,氣味有凹凸,能唱的曲兒也不不異。碰到不善於的,強去唱,卻煞了風景。我家mm的《臨江仙》唱得最好,周子木的那首《寒柳》最合她情意,心中還道能寫出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的高絕之士又是多麼風騷人物。本日總算見著人,公然人如其詩,儒雅俊朗。本日無妨再做一首,湊成一對兒。”

“甚麼對東南用兵,太倉每年兩百多萬兩銀中莫非還少我戔戔六百石俸祿。你當我不曉得,那些錢都被金上挪去修建宮觀了,陛下這是要餓死我們這些皇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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