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幼孫女？

那就是茂國公第三子蔡紹虞的嫡長女了。

此情此景，倒和崔道融所作《梅花》詩中的意境符合了。

茂國公世子的嫡女則於元封十八年入了東宮，做了太子妃，茂國公已然是搭上了太子一係的船。

一走出鬆鶴堂，就是一陣冷風吹過來，涼颼颼的，直往人衣服裡灌。

月色溶溶，陸爍藉著暗淡的光芒察看知園的風景，就見劈麵是一排青磚黛瓦的院牆，牆頭波浪起伏，高矮不齊，頗具江南風味。

知園雖為西府，卻比敬國公陸昉住的硯園還要大些，硯園裡亭台樓閣樣樣俱全，卻到底比不上梅林的天然風味。

羅氏飲了口茶，微微點了點頭。

陸爍聞著婢女，心中歡樂，就感慨道：“這梅樹打理的真好，如果下了雪，紅梅淩寒獨放，也不知是如何的美景呢！”

這回京師第一日，按理，也該先拜見一下陸昉纔是，再如何說，他也是這敬國公府的當家人。

老太太是個心疼孫子的，乾脆就住了話題，伸手端了茶盞。

妯娌倆在此分開，袁氏就領著陸爍，乘著月色，向著西府的知園走去。

陸昀不是說這周尚書是個純臣，一向中立嗎？

袁氏心中一動，麵上卻笑吟吟道：“本來如此！隻是不曉得這新娘子是哪家的，如許有福分！這周夫人但是京師裡出了名的馴夫君！”

但袁氏體味陸老夫人的性子，是個重端方的，又向來講一不二，是以對她的號令也不敢違背。

雖說親情是天生的，但畢竟有近有疏，還是需求保護一下的。

羅氏輕拍了拍他的臉，笑道：“這嘴真跟吃了蜜一樣！”

“夫人放心，兩位先生都先臨時安排在了前院的客房，小山居和澹梅軒也都清算安妥了，今晚這兩處各個屋子裡又都起了火盆，留了人看管，烘上一晚，明日女人和哥兒便可住出來了。”

祖孫倆又依依不捨地說了一小會兒話，袁氏這才帶著陸爍、與白氏一起出了門。

“還是祖母疼我！”

這就是送客的意義了。

母子兩個說談笑笑，出了梅林，又過了玉帶橋，轉眼就到了袁氏所住的正院凝柳堂。

袁氏卻已在小花廳問起了知園的安排。

茂國公四個兒子，世子與三子皆是嫡出。

袁氏麵色凝重，聲音卻悄悄朗朗，一副非常歡暢的模樣，說道：“蔡家的孫女兒我倒是見過的，長的是花容月貌。周少爺又年紀悄悄就中了兩榜進士，這兩個郎才女貌，倒是絕配了！”

袁氏舉目望著火線，聲音溫和，對著身邊的白氏歉意道：“雖說天氣已晚，但遵循端方，也該拜見一下大哥纔是！現在我們母子冇比及人就自行回了知園，倒是有些失禮了！大嫂如果便利，還請在大哥麵前代為告罪一聲纔是。”

說完，又重重的吸了口氣。

袁氏挑了挑眉，有些驚奇。

現在周家與蔡家聯婚，這是要站隊了？

又指著陸爍交代袁氏：“這一起辛苦，爍哥兒又恰是長身材的時候，好好歇息歇息纔是端莊！早上天寒，冷風朔氣的，明日府中也冇甚麼大事，不必急著來存候，讓他在本身屋裡用了早餐、暖暖身子再來就是。”

“那兒媳就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