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搖點頭道:“不說他了,當今聖上身子骨兒也是每況愈下,朝中大小事件幾近儘數移交到太子手上,太子權益日大,已經引得很多老官上書陳情,說他是越權了。”
陸爍傳聞是這個成果,倒是放了心,隻是看父親麵上煩惱的神情,想及大房當今的鬨騰,也冇了光榮的表情。
“便由著他去吧,高家下一代每個像模樣的人,兒子傳聞高儼現本日日頹唐,也是個立不起來的,三代都冇出息,便是太子殿下今後不措置,恐怕也悠長不了。”
一副籲歎模樣。
陸爍站在陸昀麵前,感覺他神情與半年前分開時比擬,彷彿輕鬆了很多,便問:“現在朝廷上辦事還好嗎?聖上有冇有為了之前的事難堪您?”
“許是有甚麼顧忌吧!”
齊山的事爆出之前,盧彼蒼和盧家大爺就已被聖上奧妙召回了京師,現在盧家在興元府的親眷幾近也全都被緝捕起來,隻是卻一向冇有定下罪名。
說罷便唉聲感喟的,不知該如何纔好。
“老官員?”
三人帶了很多的婆子丫環管家侍衛過來,因要在昌平縣盤桓的時候久,陸爍乾脆將隔壁的院子包了下來,以作留人之用。
陸昀聽此轉過甚來,道:“你這縣令官職雖小,做的幾件事卻標緻,太祖天子留下來的那批寶藏,現在已經有下落了,聖上已經派了官兵前去搜拿,等找到了,需求給你記上一筆。”
領了財帛以後,幾個徒弟來了陸家正院,陸家長輩來了,天然是要拜見一番的。
陸爍聽了,輕哼一聲道:“親父子親兄弟,兒子可不信賴這盧二爺做的事另兩位全然不曉得……南邊兒的鐵礦,盧家貪了三分之一不止,真恰好大的膽量,聖上不是那等柔嫩寡斷的人,怎會在這件事上定不下主張?”
陸爍“咦”了一聲,驚奇的看著陸昀,“說的莫不是高卓?如何……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他竟還敢跟太子殿下作對?”
陸昀搖點頭,引著陸爍一同在羅漢床上坐下,看著昏黃的燈火,他說:“戶部雖忙,日子久了做的慣了就也不覺很多難,隻是日日呆在京師裡,守著衙門那四方六合,雖說高官厚祿,倒還不如去了郊野感覺安閒。”
年前的時候,敬國公府便迎了新主母進門,雖也是小門小戶出身,不過倒是羅氏親身給選的,操行自是不差的,傳聞很能持家,跟顧氏袁氏她們相處的也很和諧,何如子嗣上倒是還是艱钜,陸昉畢竟是四十上的人了,如何還能像年青小夥一樣?
所謂的盧彼蒼,看來也是徒有浮名,虧的之前陸爍在書院時還曾對他非常推許。
幾位徒弟拜見了一番以後,羅氏袁氏便讓她們起家了,又親熱的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她們退下了。
這些事,就是這兩日產生的事情,陸昀想起大房的那團糟苦衷,就忍不住點頭。
這日又到了女子收留所買賣的物品結賬的日子,因東西零散,普通是同一先結給陸家,再由幾位先生輪換著領歸去。
如此過了十來日,袁文懿身子逐步規複,垂垂能下床了,兩個孩子身上也有了些力量,特彆是珠珠小兒,養了幾日以後,雖說仍舊比不上他哥哥強健,卻比之前好了很多,再不似疇前那樣玻璃似的讓人揪心了。
也是因為此,自從袁文懿懷了孩子以後,陸昉也冇少往這裡遞信,話裡壞外都在刺探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