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兮忿忿不平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轉向本身的拯救仇人,細細看了一眼,“撲哧”樂了:“你叫阿三?”
錢小寶卻不似她有那些閒心,綁著的雙腳蹦躂著到了床邊。縱身一躍躺倒在了床上,舒暢地喟歎一聲:“這可比頓時舒暢多了,馳驅了一天,恰好舒舒暢服睡個美覺!”
騎著馬馳驅了一日,兩人都累得夠嗆,躺在床上未幾時,還真就迷含混糊的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門俄然之間被嘭的踢開,兩人聞聲均抻著脖子看去,藉著月色不丟臉出,是之前那匪首出去了。
錢小寶被她鼻間溫熱的氣味輕掃著,尚來不及理清心頭這瘙癢難耐的感受來自那邊。就被她的一番談吐再次驚了個瞠目結舌:看來要跟上和瞭解此人獨特的思惟,還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事!
錢小寶一聽這話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得虧這裡冇有熟人,不然此人可丟大了,攤上這麼個缺心眼的媳婦兒,她這一世英名遲早可都得敗光。
“非也非也,娘子怎可妄言?你冇聽劫匪大哥剛纔說了他府上明顯是堂堂一處盜窟嘛,怎得就成了賊窩?”
歐陽兮被這一聲吼嚇得渾身一顫抖,竟然順著錢小寶剛纔的話頭開口就衝著對方問道:“那你們……到底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話音剛落,不知從那裡俄然冒出來一道身影,行雲流水般在那匪首身上拂了幾下,還將來得及做出反應的人立時便定在了原地轉動不得,想來該是在那刹時已經被點中了穴道。
卻不知是因為這錢三膚色烏黑,在這淡淡的月光下看來愈發顯得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了。又黑又壯,固然毛髮冇有很誇大的稠密,但因著這恰如其分的名字,還是讓歐陽兮不期然的想起了阿誰印度人的代稱——印度阿三,是以這才笑了個停不住嘴。
這話說完,回身望著身後的火伴們出聲呼喊道:“兄弟們,還不脫手?!”
錢小寶聞言倉猝出聲道:“彆彆,各位大哥還請稍安勿躁。”說完利落地翻身上馬,又順帶將歐陽兮也扶了下來,這才雙手一抱拳說道:“各位大哥,俗話說君子動口不脫手,我們有事好籌議。”
見這二人旁若無人般在中間拌起了嘴,為首的大漢揮了揮手裡的大刀,有些不耐煩地出聲喝道:“你們倆在那囉囉嗦嗦還冇完冇了了是吧,當我們是死的嗎?”
“急甚麼?”錢小寶悄悄瞄她一眼,有些不懷美意地說道:“再說了,歸正他們也隻是想要你做壓寨夫人,跟我,彷彿也冇甚麼乾係。”
歐陽兮一聽這話,打盹蟲立馬跑了個精光:“我去!誰是你夫人啊?!”
錢小寶收回剛纔有些冷峻的情感,淡淡說道:“現在不是也冇事麼。”
錢三上前將歐陽兮救下,又給二人解開繩索,這才垂動手立在了錢小寶身側。歐陽兮得了自在看著錢小寶又不紮眼了:“我說錢小寶你如何就那麼惡興趣呢?明顯有保鑣還叫老孃受這麼大驚嚇,你存的甚麼心啊?哼!”
“你……”歐陽兮一時氣結,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兩步蹦到床邊順勢躺下,歪頭衝著錢小寶道:“好,你要真這麼說也彆怪我不顧念我們伉儷之情。若一會兒那劫匪頭子真來逼迫,我就把你的實在身份抖暴露來,你長得那麼標緻,想必他也不成能回絕。就當便宜那匪賊頭子了,大不了,二女共侍一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