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兮傻了眼:本來這馬車竟是她們的,怪不得那馬兒眼熟,不恰是來的時候她和錢小寶騎的,哦,不,是錢小寶騎著,她牽著的那兩匹嗎?隻是,為何來的時候騎馬,現在卻改成坐馬車了?她一步上前拉住正要上車的錢小寶,問道:“小寶,你不是說騎馬趕路快些嗎,為甚麼又換成坐馬車了?”
“少爺!”錢四驚呼一聲,前提反射般起家就護在了她身前,誰知這行動令他手中的韁繩一鬆,本來便有些遭到驚嚇的馬兒更是撒開蹄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悶著頭就是一陣狂衝。
錢小寶聞言也悄悄放慢了趕著馬車的行動,傾耳聆聽一番,公然,剛纔睡醒之時這林間還時不時會飛出些吃驚的鳥兒,現下倒是悄無聲氣的,連一絲鳥叫聲都聽不到了,想來是埋伏在這四周的人已經提早嚇跑了那些本來棲息在此處的小東西們。她右部下垂令袖中摺扇滑出握在手中,左手將韁繩重新交給錢四,低聲說道:“安然起見,我先去將她二人喚醒。”
錢小寶悄悄伸了個懶腰,扭頭看一眼尚睡得苦澀的歐陽兮,這才輕手重腳地從榻高低來,翻開轎簾坐到了錢四身側。
“少爺,這……”錢四見狀剛欲脫手奪回,氛圍中卻俄然多了一股非常的氣味。他停下爭奪的行動,坐在原地悄悄聆聽了半晌,繼而偷偷覆到錢小寶耳邊低聲說道:“少爺,部屬感覺這林中的氣味不對,似是有人埋伏。”
甚麼意義?是說我拖累你了嗎?那為甚麼我不會騎馬就是拖慢路程,清瀟不會騎馬你反而要細心地幫她籌辦馬車呢?
錢小寶點點頭,摺扇向前一伸,再次擋掉身側一人的進犯,心下剛要有所鬆弛之際,耳邊呼呼風聲當中,又是一個鋒利之物正破風而來,她左手抬袖悄悄一撫打落攻向江清瀟腹間的一枚暗器,順手將她拉向身前護住,回身剛想擊落身後的暗器,一個身影卻俄然從中間竄了過來,伴跟著歐陽兮的一聲大喝:“小寶謹慎!”接著她便被阿誰身影猛地一個衝撞,撲身倒在了地上。
一進到車廂內部,歐陽兮方纔明白為何這馬車相較於其他的要大上很多了。除了門口轎簾位置為便利行走特地空著,這轎內其他三麵均設置著軟塌,以那寬度來看,足以容人置身其上溫馨安眠,三榻環抱的中間位置亦安設了一個廣大的茶幾,這木製的精美茶幾分高低兩層,除了桌麵的位置擺放著各種瑣細的吃食外,中間還特地分設了大小不一十幾個抽屜,估計是為了便利擺放旅途中的各種必須品。
錢四點頭應下,一邊偷偷打量四周,一邊做出隨時籌辦迎戰的狀況。
昂首看一眼早已進入車廂的兩人以及孤零零立在原地的本身,歐陽兮內心一陣委曲:小寶何時對彆人那般體貼,卻對本身這麼不管不顧的了,莫非,還為昨夜的事活力?唉,算了,說到底也還是本身理虧,彆人要怨也是應當的,誰教本身那麼手不好端端的帶瓶春、藥出門呢?真是自作自受,該死!
錢四見她出來,忙低頭點頭叫了一聲:“少爺。”
江清瀟衝著她感激一笑:“多謝錢兄,我還好。”
歐陽兮點點頭,不知怎的內心就生出了一股非常的感受:這景象如何看都感覺人家兩人像是伉儷,本身倒像是個無關緊急的外人了。如許想著她湊到錢小寶榻前,語帶體貼腸問道:“小寶,你如何了,不舒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