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想在您找上門去之前先給她定下一門婚事,如此您總不能強搶人,妻……可那歐陽蜜斯聞言竟……竟對少爺您讚不斷口……”
當下錢四便細細回想著,將之前聽來的歐陽兮對他家少爺的“溢美之詞”以及那一家三口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複述出來。錢小寶聽完問道:“然後呢,她果然去找她那虎子哥商討了?”
“是!”
入夜,萬籟俱寂,四下無聲。一道身影翻過錢府高大的院牆,腳下未停,所奔之處恰是錢小寶居住的東院。現在,錢小寶正在書房內翻閱著幾本賬冊,麵色沉穩,不時眉頭微蹙,全然冇有了白日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歐陽兮陪著母親清算了碗筷,閒著無聊,正聽歐陽夫人嘮些家長裡短,就聽有人拍門,她出來開門一瞧,幾乎驚著:錢小寶!她如何來了?!再看麵前這陣仗,眸子子差點冇掉下來:錢小寶一身華服,鍍金摺扇拿在手裡正一臉安閒的扇來扇去,她身邊一左一右站了兩個黑衣勁裝的男人,乍看特彆像當代的保鑣,隻是髮型打扮略有分歧,還少了一副墨鏡。此中右邊阿誰一臉笑意看著尚覺親熱,左邊阿誰倒是一臉冷冰冰的麵無神采。而在她們身後,那一溜兒的仆人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一眼都要望不到頭,估計將近排到村口去了。她後知後覺的昂首看向錢小寶,無語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是來提親吧?”
“也是,那錢少爺整日的眠花宿柳,甚麼樣的姿色冇見過?兮兒如果入了他的眼早就被拉去拜堂結婚了,那裡還會放她返來?我可真是瞎操心了!”歐陽夫民氣裡顛末一番考慮,終究放下心來。
次日一早,朝陽初升,方纔吃過早餐,歐陽先生便攜了幾本書往書院去了,隻留歐陽兮母女二人在家。
“說得倒是輕易!他若真的找來,我們去那裡找個半子將他打發了?”歐陽夫人此時已漸漸停下抽泣,說完這話忽的又像是想到了甚麼,竟轉刹時破涕為笑:“你們彆說,咱還真有個現成的‘半子’在麵前擺著呐!”
歐陽兮目睹她娘哭得如此悲傷,內心又好氣又好笑,趕緊上前勸道:“娘啊,剛纔不是都跟您二老說過,我已經當場回絕阿誰錢少爺了,他既然曉得我已經結婚,天然不會再來膠葛。再說了,我們這村莊離那縣城遠著呢,那錢少爺壓根都不曉得我是誰,不會找過來的。您就彆擔憂了,不會有事的啊。”
歐陽先生也在一旁幫腔:“嗯,兮兒說的有事理。咱可不能亂了禮數,你就這麼跑去提親,被村裡人曉得還不是要鬨笑話。”
歐陽兮見狀,倉猝上前拉住風風火火的歐陽夫人,腦筋裡飛速運轉,想著該如何把她娘勸住:“我說娘啊,您這麼焦急乾甚麼,實在,實在阿誰錢少爺我明天見著感覺還不錯啊……長的風采翩翩,一表人才……嗯阿誰……說話特彆風趣,家道又好……嫁給他應當也挺不錯的。街坊之間說的那些話,都是以訛傳訛,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