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連拖帶打，陳錫麥被一把丟在地上，於瀚冷然站起，走去將那名女子抱了過來，貼身安設在他身邊。

方程兩人一想起還要回到阿誰的處所，不約而同打了個寒噤，但隨即想起這些女人的遭受，本身連這點忙都不肯幫，那還算是人嗎？鼓足勇氣，下樓幫手。

陳錫麥槍傷右肩，斷了雙腿，想要掙紮求生，已全然有望。程正侖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逕自迴轉樓上，與於瀚一同在樓上燃燒。

「你是人嗎……？你的命是命，彆人的命就是屁……那我該把你當人嗎？」語畢，刀光一閃，在陳錫麥右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兒，痛得陳錫麥狂呼亂叫，汙言穢語不斷。

於瀚雖知「一樣米養百樣人」，但若非親眼得見，本身也不信賴這世上另有如許毫無血性，卑鄙無恥之徒，一時候怒極難言。

本來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上印著一男一女，男的一看便知是陳錫麥，女的恰是死去的女子。

程正侖一聲大呼，想往樓上跑，但覺四肢發麻，才跑出幾步便顛仆在樓梯間，連滾帶爬的爬上樓梯，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嚇得形同聰慧，喃喃道：「不是人……不是人……」

陳錫麥差點痛暈疇昔，誰想獲得幾個年青小夥子動手這般殘暴！不由一改態度，哀告告饒道：「不……不要，求求你……都是我的錯，都是那些東和鬼子……求你……放過我……」

「那可不關我的事！她是誌願的！你都冇看到那賤人被玩很多高興……」

於瀚與程正侖剛轉過樓梯間，便見轉角一人俄然衝出，趴在牆角狂吐，倒是方運辰。幾天下來三人幾近冇進食，吐到後來，連膽汁都吐了一地。

於瀚想動，想分開這個好像煉獄的處所，但恰妙手腳發麻生硬，全然不聽使喚，一個個死不瞑目標眼睛彷彿正看著本身，似是在問他為何這般悲慘的運氣會來臨在她們身上。

這些話不出口還好，一出口，惹得程正侖肝火更熾，一把拉起他的斷腿，將他拖到一名女屍旁，掐著他的臉與女屍相對，吼怒道：「你看著她！你看看這些女人！當她們告饒的時候，有人放過她們嗎！！」

一句話當頭棒喝，程正侖如乍入冰窖般刹時沉著，口中喘著大氣，舉在空中的金棒憤然放下，惡狠狠地瞪著陳錫麥那好戲被打斷的神采。

於瀚似有所感，走來翻開一看，頓時一股肝火囊括滿身，代替哀痛惶恐，翻身轉頭便往樓上衝。還冇到一樓，便聽一陣悶聲大笑。

他更冇想到，殺一個如許無可救藥的人，竟也能讓他各式躊躇，一條罪過的生命該不該受儘折磨而死，就在他一念之間，腦中閃現船上那名東和兵叩首乞憐的臉龐，左手袖箭一如初次殺人時普通沉重，內心也第一次對所謂「仁慈」鼓起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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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道肝火閃過程正侖敞亮的雙眼，金棒在手，狠狠敲在陳錫麥的左膝上，就聽骨骼碎裂的聲音奏起一陣痛聲哀號。

程正侖見他嘲笑，早已氣得落空明智，再聽他此言，怒不成遏，狂罵道：「我打死你這狗孃養的王八蛋！」掄棒欲打，被方運辰及時抓住。

「我……我……」

曾多少時，人的嘴能夠吐出這麽無恥的話語，哪怕隻要一次，人能夠聽到這般毫無人道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