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恒一邊舞槍衝陣,一邊依通訊器上的輿圖尋路向南,事關性命,動手再不容情,手中贗槍化成一道白光,左刺右掃,橫挑直戮,如入無人之境。
值此一分懶惰,一顆槍彈從上方山嶺處直射他太陽穴,同時火線一把大鑿刀狠砍他坐下車輪,恰是上不飛天,下不上天的困殺之局。
兩軍交兵尚且兵不厭詐,遑論本日之敵是以盜墓維生的凶徒,怎能等候一群連鬼神都敢偷敢騙的人會講什麽武德道統?
渾身泥濘、渾身浴血,披髮隨風,左臂垂在一旁,即便失了兵器亦不減其威,迸發的殺氣直令人不寒而栗,連遠來截堵的鑿刀漢都心生怯意,就見他對著耳邊通訊器說道:「老邁!槍在三哥那邊!我在蕩陽穀四周,快派人過來,阿誰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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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刀漢猛覺背後一股冷鋒襲身,下認識向右閃,還是避之不及,後腰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根白銀槍頭穿腰而出……
殤城世人見白龍槍公然在他手上,見他舞槍以對,嚇得停了炮火,掣出短兵刀棍,欲打他下車,阻其來路。
話說趙飛恒服從方運辰的唆使,以黑布袋包裹白龍贗槍,拿著那獻策小夥子的雙魚通訊器,奪車逕往雁峽群嶺馳去,聽在地人言道,雁峽群嶺千峰連綴,門路必定錯綜龐大,那玉蟾蜍所逃何路實在說不準,當下隻能齧尾清查,何況玉蟾蜍手中還把握一名嬰孩的存亡,那白衣大漢常鬱衝更將此子性命拜托予己,一個素未會麵的人竟願將性命相托,本身怎能孤負這份信賴?
一腔熱血滿溢胸臆,差點忘了後方另有多量殤城盜寶窮追猛打,火器槍彈如雨直襲,趙飛恒縱車在野林山穀間擺佈閃躲,坡行顛簸,樹木阻路,難作回擊,正悶氣難發,火線山坳處引擎隆隆,數十輛疇火線衝來,後方追兵不曉得什麽時候繞到火線截堵。
也不知過了多久,奪走多少人的性命,高台的陣勢逐步降落,變成較為平坦的山坡地。
時價深夜,明月臨空,群嶺矗立,路燈照不到的山郊野埠,飛濺的鮮血映著月光,刹時的戰伐一觸即止,喧鬨的夜裡彷彿隻要越野機車的引擎兀自喧嘩,形同疆場的爭鬥也如藏於深水的暗潮,無聲無息的澎湃翻滾,不知何時方息,不再奪人道命。
趙飛恒固然靈覺已察,側頭相避,但疲累軀體卻跟不上靈覺,槍彈射中左肩外臂,隻能順勢打滾,跳下車來。
當下再顧不及埋冇真假,趙飛恒悄悄縱起,右腳踏住右龍頭把手,腳麵前後拖曳,操控馬力,左腳站穩坐墊藉以均衡,擎槍在手,單槍赴會。
話冇說完,卻聽趙飛恒一聲驚呼:「後麵!」
殤城盜寶一來技藝不及,二來擔哀傷了珍寶,頓時被殺得如潮開浪裂,破開一條血路。
趙飛恒隻覺腳下的路無止無儘,身前永久有仇敵阻路,即便家傳技藝高絕,久戰人海也感氣空力儘,身上多添傷痕,精力也不似初時那般飽滿靈敏。
趙飛恒雖傷穩定,滾座下車之際,右手贗槍循著槍彈軌跡向山嶺樹叢間飛擲而去,便聽一聲震天慘嚎,明顯隻傷其人,不傷其命。本來恰是那火器男人,他見人海戰術難以阻敵,便單獨繞上嶺巔以遠狙偷襲。哪料一隻斷臂之龍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