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趙程二人負背迎敵,皆突圍不出,盜寶世人似是覺得趙飛恒手中的是真寶槍,有所顧忌,加上兩人技藝超群,即便人多勢眾,也不易輕取。
來者不消說恰是「鐵棍」常鬱衝、「血紅帽」小寶及「屠鯨狂鯊」方運辰。
這個時候另有誰會跑來這形同疆場的鬼處所?眾殤城門人見它橫衝直撞,槍彈加諸也不減其速,從速紛繁趨遁藏道,場中圍勢頓時被衝散。
趙飛恒登高一望,但見下方坑洞長寬均百來餘步,坑底倒刺木樁四布,灰塵滿盈間,人影幢幢,隱有埋伏地底之象,一個名字在趙飛恒的腦海閃現,就聽他喃喃道:「殤城派……」頓時心叫不妙。
三人剛上了車,便聽後方一陣亂槍射擊,趕快低頭以避。常鬱衝眼看車後微微冒出黑煙,急喝道:「這台車撐不了多久的!」
本來方運辰本在東城晴和大道看住那名標得白龍槍的富商,聽得動靜,當即棄了富商,從晴和大道直往協會趕去,途遇從西城複回的常鬱衝及小寶,得知小謝被綁作人質,從速連袂赴往南門。
這個自傲的聲音統統熟諳方運辰的人都熟諳,轉頭欲問有何奇策。就見方運辰淺笑看著放在後車廂的幾根釣竿……
趙飛恒一邊舉槍擋開攻來的一鏟,一邊說了一句:「盜墓門派的工夫!」
程正侖見仇敵手中各式奇形兵器,所用招式也都奇詭難料,忍不住道:「這是什麽鬼玩意兒啊!」
冇想到盜寶個人有這等曉得土遁的怪傑,當下不敢留步,雙雙施起輕功,疾步向堡壘衝去。
趙飛恒彷彿早已推測他會這般應對,見刀攻到,白龍贗槍圈畫成花,將這刀卸引至一旁,恰是那招「見龍卸甲」。接著槍花不竭,卷他脅下,逼得鑿刀漢不得不撤招後退。
哄傳三朝期間,各國皆設有盜挖古墓,取其珍寶金銀,以資補軍餉之職,而後衍收回盜墓一脈,殤城派恰是其一,傳至當代,則多為盜寶製贗調換钜額賞金的盜墓獵人,派中門人各司其職,專職破土開墓有之,祭拜安靈有之,熟諳構造有之,移山填土亦有之,是以盜寶個人纔敢在官道上安設大坑圈套,如若不然,動土動上官道,這不鬨上訊息版麵纔怪。
那車駛過官道東側平原,救起於瀚,方向一變,一起不斷,直往西路衝來,在趙程兩人身周甩尾一圈,逼退敵眾,一名大漢探出頭來大喝一聲:「快上車!」
於瀚一看便知來者是誰,趁眾敵心神乍分,斷流刀一招「四海生風」劈退世人,腳施水上漂奔到車旁,左手一探,抓住車窗,隨車突圍而出。
車上一名紅衣小男孩喊道:「你曉得找輛堅毅的車有多困難嗎!」
就聽道上一聲輕喝,白龍贋槍在地上一撐,趙飛恒那灰色的身影當即反縱上天,如飛龍迴天般縱身上堡,槍勁掃處,頓時將堡頂兩名槍手掃下。
那邊廂於瀚正繞過官道陷坑,便見一手持烏黑令牌的瘦漢率人從土中縱出,舉牌就打,看他手中令牌或牌麵打刺,或牌柄點撞,各種奇形奇特的招式層出不窮。即便本身招正式擴,一時之間也難以取勝。
於瀚心中暗叫不妙,這時敵軍奧援又來,此戰恐凶多吉少,正思如何脫身,卻聽那瘦漢驚咦一聲,技藝微微一滯,被於瀚一刀砍飛手中黑牌。
兩邊一來一往,不過轉眼,身邊敵眾越湧越多,比之城內所遇黑衣的確有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