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雋思考兩息，點頭淡笑：“或許是熟諳的最後。”

“你……你是說她身上有連接‘小天界域’的乾坤戒？”玉曲伸手捂住嘴唇，壓下驚呼，心頭不知該湧上妒忌還是戀慕。

“你對靈寂穀體味多少？”牧雋皺起眉頭，越走越感遭到靈力淡薄，五行元力暴動。腳步微頓，回身望向一樣皺眉的玉曲：“同業？各行其道？”

“你如何事這麼多？”玉曲瞪著牧雋扭捏的手。

“這裡如何會有這玩意？它們不是疆隕平原的特產麼？”玉曲長吸口氣，觀其數量起碼不低於千隻，頭皮一緊，轉頭望了一眼神采冷酷的牧雋，心頭暗道一聲：各自保重！

“她定是有極品藏身寶貝。”玉曲眸子一轉，跟上牧雋腳步。

火雲轉眼到了頭頂， 來回迴旋，竄改各種形狀，垂涎如臨大敵的兩人。兩條玄色藤蔓呈現在牧雋身後，歡暢的搖著枝椏，玄白兩息間騰身伸展數丈高，朝頭頂迴旋的火雲抽去，攔腰抽成兩片，幾隻躲閃不及的被抽中，裂成碎肉飄落，卻被火伴半空反對撕扯，轉眼即逝，隻餘少量的火羽飄落。

不管玉曲眼白如何翻，不賭咒，牧雋捂住儲物袋不動。

撲殺完最後一隻火源鳥，牧雋盤膝坐在席草墊子上，細細打量手中的紅色妖丹，眼神落在劈麵閉目標玉曲身上，目光一亮。

“……”牧雋望著玉曲的腦袋頂，眨眨眼：公然是赤腳不怕穿鞋的！

“極品？喔……”牧雋側頭勾起嘴角：“你太藐視‘氣運之子’的福運。傳聞過‘乾坤掌中握，一息百大哥’這句話麼？”

相對於牧雋的輕鬆，玉曲雖修為高於牧雋，卻因水火靈根，受限於同是火屬性的火源鳥。牧雋望了一眼稀拉幾隻向外撲淩的火源鳥，神念一動，玄白枝椏一伸卷著還在空中四周蹦躂的玄色綾帛包裹，狠狠拉扯進牧雋的陣法中，玉曲見機撤回綾帛，虎視眈眈的烏藤刹時交叉成籠，罩住矇頭亂串渾身濕漉漉的火源鳥，一時候籠中淒厲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為何要選？”玉曲也重視到夜空裡非常，敏捷清算好情感：“我兩個都要。”說完，白了一眼牧雋：“大道長生，一小我太孤單。”

玉曲閉目，神識朝陣法之地伸展而去，感受不出一絲非常，心頭一緊：築基期就能佈下連神識都能躲過的陣法，隻怕將來無可限量。

牧雋抬頭望瞭望天氣，暗夜即將鄰近，手一揮，一張青色席草毯子鋪在地上。牧雋朝玉曲伸手，表示她坐下。

“待會兒再妒忌吧！”牧雋望著奔馳而來的一大片火雲，暗吸口氣：“火源鳥！”二階妖獸，喜群居，晝伏夜出，扁嘴利齒。

見到牧雋眼中較著的‘賭咒吧……賭咒吧……’信號，玉曲氣結，雙手捏訣：“我玉曲賭咒，本日借取牧雋水火靈石，來日當借一還四，”視野掃到劈麵的牧雋手中握著一塊蒼色靈石用力晃晃，玉曲再次白了她一眼，添上一句：“木靈石，若違此誓詞，大道有望。”

牧雋為她續杯：“品茶若體悟，其中神韻，各得其所。”玉曲聽後，思考兩息，抬眼望著牧雋，神采少見的嚴厲：“你與容陌之情，起於何時？”

玉曲醒來時，一眼便瞥見牧雋若守財奴般一顆顆數著豌豆大小的火紅妖丹，眼神爍爍，仿若數著五彩上品靈。

“恩，”牧雋起家手一揮，收起地上的東西，神識舒展上空：“長生本就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