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牧雋攤開手掌,掌紋若隱若現。
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在房頂,牧雋側耳聆聽,俄然聞聲木門微微敲響,兩息後,一個小小綠胡蝶從門縫中擠了出去,手中抓著亮晶晶的觸角,小腳抵在門上,翅膀扇動,想要把水母屋子扯出去。
“他本不該來太幽,卻受你因果連累,踏入命局之盤,或成為變數,”潮汐眼眸中幽藍深深:“唯有抹去!”
“運氣之局已變,”潮汐玉手攤開,又漸漸握緊,神采果斷:“結局天然分歧。”
沿著木橋繞過板屋,走進密林森森,樹梢上雨聲嘩嘩,聽雨而行,安好安寧,多了一番舒暢。
“為何留下玉戈?”牧雋高聳的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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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雋盯著那綠妖精忙活,半分冇有想去幫手的誌願,當然綠妖精彷彿也冇有想起,實在隻要內裡的人類拉開門便能夠。
“自是不會……”潮汐點頭,藍眼中儘是果斷。
“你既已曉得她最後結局,為何還執意如此?”牧雋不解。
走了半個時候,木橋的絕頂掩映在密林中,牧雋凝神而立,神識分化六道,覆上古木,向全部大森伸展。古木紮根在凝冰中,雖每株獨生,卻又根脈相連,勾連成繁複的符文,在凝冰中構成一張覆蓋全部北丘冰原的符陣。
“我若不來,你會放棄?”牧雋視野對上潮汐的藍眼。
“如此還是算了,”牧雋起家朝板屋走去,突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潮汐:“可否奉告她的名字?”
牧雋撩起衣襬,在她身側坐下,視野落在水麵:“很美……”
繞過板屋,視野落在江邊的木橋上白髮藍衣的人影,腳步頓住,寂靜兩息。瞭望天空風雨,心頭微歎,再次提步朝江邊木橋走去。
“太幽唯有北丘有莽莽大森,”潮汐側頭看著牧雋手臂上盤繞的玄幽,藍眼幽深,:“見到了她嗎?”
“北丘如此斑斕,你捨不得。”潮汐笑得很樸拙,就像究竟本就如此普通。
“你可曾遇見一名綠衣女修?”牧雋抬頭望著樹梢,綠蔭蔥蘢,朝氣勃勃。
“明日黃月滿弦。”潮汐一點不加以坦白。
“莫卿上仙可知此事?”牧雋笑容淡去,伸手重撫手臂上的玄白。
“不急,明日自會曉得。”潮汐擺手,白髮藍眸像一幅畫。
潮汐望著板屋兩息,揚眉輕笑,身形一躍,化成鮫人落入江河中,魚尾在水中扭捏,便冇了蹤跡。靜止在空中的雨簾,若斷線的珠子,紛繁墜落在江麵。
“小雋,北丘美嗎?”白髮藍袍的潮汐,藍眼靜望著河麵水花,輕聲問道。
肅立在木徑上的牧雋,寂然展開眼,身形微顫,臉上染上慘白,她悄悄朝四周環顧一圈,這交叉的密林仿若一張龐大的符陣,朝她撲來,令她堵塞。
十息後,綠妖精終究把那水母屋子扯了出去,它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扯著觸角,飛到牧雋的麵前,落在她鼻梁上,趴在上麵深深吐了一口氣,看來它真的累壞了。
“風閣守陣大君,”潮汐朝牧雋調皮的眨眼:“十二位守陣修者,最後的倖存者!”
“我是誰?”牧雋看著潮汐的笑容,輕笑問道。
牧雋盯著鼻尖上的小妖精,見它歇了三息,便爬到她的眉心,拿出一隻綠色長筆,在眉心處細細刻畫。
“你是誰?”眼神清冷,笑容漸濃。
“千年的靜候,便是為了本日,再多的苦心都是值得。”潮汐笑容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