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禦劍穿過天幕,一息間從夏天一下穿到寒冬,積雪壓住枯草,光禿禿的樹枝上堆疊著積雪,下方掛著冰淩,陽光從天空落下,照在冰淩上,如果水晶般刺眼。
牧雋輕笑道:“舉手之勞,卻可讓他受益無窮,不好嗎?”
牧雋見男人神采雖有驚奇,卻無驚駭,想必是曉得修者,心中有了計算,麵上帶了些許笑意,單手捏訣:“修者牧雋與師兄初入此地,不知先生貴姓,可否扣問一二?”
禮舍忙擺手:“仙子不必客氣,此乃舉手之勞。”
“多謝,”牧雋點頭,視野落在他的揹簍中:“先生雪天出來采藥,可謂辛苦。”
兩息後,兩人相視而笑,藤蔓無缺無損,牧雋心頭一鬆,靈力卷著藤蔓落進山嶽的泥土中,決定讓它在此紮根發展,作為記念。
“到這奇樵山中來的人很多嗎?”牧雋心中有了一個動機,不過得再扣問才說。
牧雋沿著他手指,望向山嶽之間那道崖縫,如有不慎,掉下去隻怕會缺胳膊斷腿。
“此乃天幕,另一邊是殘虐的罡風,就算大君進入此中都要慎之又慎,”鑒跡眼神淡淡望著牧雋:“若師妹所言失實,穿過這天幕,將會達到另一方界域,以是……師妹現在悔怨還來及。”
牧雋神識伸展出去,查探數座山嶽間隔,心中有了計算,數百顆靈種飛落在各個山嶽頂上,落地便抽芽伸展,藤蔓交叉,十息後,交連成藤橋,連接在各個山嶽之間,腳下七顆靈種交連成門路,沿著山崖落在地上。
很久鑒跡輕聲問道:“師妹為何如此?”
“雲霄仙君……”鑒跡漸漸念著這四個字,盯著牧雋一息,轉眼望向遠空:“那是如何的氣象?”
禮舍點頭,指著最高那座山嶽:“聽人說那上麵有二階朱霞果,用來做藥引甚好,隻是難以攀爬。”
牧雋望著那靈草,固然未曾像修者那般安排在玉盒中,根鬚上卻包著泥土,如此措置倒像是凡俗的郎中所為。那男人技藝非常利索,十幾息便登上了十幾丈高的絕壁,登上崖頂,便靠坐在一塊石上憩息,揪著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抬眼望向半空,就像被定住普通,眼睜睜看著兩位雲衣飄飄的仙者落在他的麵前。
牧雋點頭,這既不像結界又不像陣法,她未曾見過,實在難以設想。
牧雋看著鑒跡:“師兄可知,我的運氣一貫都不太好,如果扳連師兄,可如何是好?”
中年男人回神後,忙起家,雙手交疊成拳:“仙子客氣,我乃奇樵山下洪鎮郎中禮舍,仙子有何疑問,自可問來,若能解答,定言無不儘。”
“山中靈獸頗多,平凡人等,等閒不會出去,因我祖上曾出過武者,家傳武學練過一二,纔敢踏入此地。”禮舍點頭,非常感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