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櫻道:“但是……”
至於他與東方未明與愛惜風等人的仇怨一事,則臨時被橫江放到了一邊。
期間,也有一些宣明道場的弟子,來到桃林看望他,世人曉得有人在暗盤公佈榜文通緝他,便給橫江帶來了一些平常用度的物品以及飲食之類,叮嚀橫江謹慎行事。
青丘葳不為所動,點頭道:“不過,你可將金烏扶桑木船,與那冰蠶繩,暫借給他。若這十年以內,他修不成仙門修士,便做不了陳操之的真傳弟子,到時候我自會來封魔島,收回金烏扶桑木船與冰蠶繩,再將他一劍殺了,免得你對他念念不忘,導致道心不穩,影響修行。”
青丘櫻不解道:“孃親不是說,讓我跟從在大叔身邊,等我修煉至仙門修士,再回青丘仙門麼?”
他每日上午,都會在樹屋裡,體味落薇真人所傳的仙門嘯法,下午則修煉九耀訣中的火法,吃過晚餐後就祭煉陰兵,再去地底幽泉河修煉鳳凰曬翅之法。
那荀譽乃至力邀橫江回到摩北城修行,說摩北城有他坐鎮,平常仙門中人不敢輕舉妄動,也能保橫江安然。
青丘櫻揮動手拜彆,一步三轉頭。
“我不!女孩子一哭,就不標緻了,就不惹人喜好了。”
又過了幾日。
青丘葳拍了拍青丘櫻的後背,歎道:“跟娘歸去吧。”
橫江幼年離家,顛沛流浪十餘年,雖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彆,現在也是有些傷懷,時不時他就會回想起,青丘櫻陪在他身邊的景象。
青丘櫻聽到結婚之事,神采發紅,卻還是念念不捨,道:“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裡陪大叔嗎?”
青丘葳遠遠的說道:“你身上飛劍,蒲團等物,都是我青丘仙門之物。遵循師門端方,不成借給旁人!”
早死晚死,都無傷風雅,亦無關緊急。
“大叔你也保重!”
青丘櫻這才罷休,又叮嚀道:“大叔,你好好修煉,快些成為仙門修士,到時候便能夠發揮飛劍傳訊之術,常常寫信給我啦。”
橫江卻直言回絕。
“這段光陰,我以飛劍傳訊之術,和宣明道場的陸青皇道友,有過一次手劄來往。得知這橫江受師門之令,在此地修煉十年,若十年他能修成仙門修士,便會被陳操之道友收為真傳弟子。到了阿誰時候,你便是要跟他結婚,孃親也不會禁止你。”
“我意已決!”
這一日,橫江正在樹屋揣摩嘯法,遠空一束劍光,自北麵載人而來,落到了桃林裡。
青丘葳搖了點頭,深深的看了橫江一眼,道:“我本覺得,這橫江是一個聰明人,資質平淡必然勤奮,氣力寒微必然謹慎,我讓你跟在他身邊,本意是要你學他的勤奮與謹慎,卻未曾推測,他不但不敷謹慎,反倒是惹是生非,惹出了三張賞格榜文,要取彆性命。如果再過一段光陰,指不定他會惹出多大的災害,你一向跟在他身邊,不免也小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