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扶朝陽低頭想了想,道:“也……也隻能如此了。本日橫師弟這一戰,威風無窮,此事傳遍四方以後,我宣明道場已是聲望赫赫。中土帝國各方道場,必然不敢再捋我宣明道場的虎鬚。隻是,如果以事,而讓紫霄仙宮對我宣明道場生出了敵意,是否有些捨本逐末?”
慎固眼神微冷,凝睇橫江,道:“趙清雪與你昔日無緣,剋日無仇,你何必如此固執?”
橫江點點頭,自衣袖當中,取出了一封製成了玉簡的字據,朝慎固拋去,道:“前輩若想換會趙清雪的性命,也不是不成以。這裡有一份禮單,隻要紫霄宮肯簽下這一份禮單,這件事情,就一筆取消,如何?”
因而,浩繁洪都道場弟子,隻愣愣的看著橫江等人,又看了看此番帶領他們來到宣明山參與觀戰的師門前輩。
拜入仙門之人,又怎有笨拙之輩?
洪都道場之人無需多想,就已曉得,橫江那一席話語,也把他們洪都道場,放到了無情無義那一方。
道君終歸是道君,有著十萬載的壽元,這慎固不知在這六合間,活了多久,自是老謀深算。現在隻細細一想,就明白了橫江的深意,曉得橫江並非是必然要把趙清雪殺在宣明道場,而是要以趙清雪的性命為籌馬,謀取更大的好處。
宣明道場世人,亦冇有猜到,這一迴帶領洪都道場弟子來宣明山觀戰之人,竟然是這個蘇養浩!隻因各派開山祖師,大多深居簡出,多數時候都在靜修,常日裡很少呈現在世人麵前,而宣明道場這些弟子,都是宣明山開門受徒二百餘年以來,新近拜入仙門之人,天然也冇見過蘇養浩,不知此人邊幅。而蘇養浩來到宣明道場之時,諱飾了渾身純陽仙氣,表麵看起來隻算是個平常仙門中人,宣明道場世人又怎能認出他來?
世人本日見橫江竟然能一劍賽過紫霄宮的純陽劍仙,本想在宣明山再逗留一段光陰,和宣明道場多多拉近乾係,做一些近似於溜鬚拍馬,恭維阿諛之類的事情,卻被橫江這一席話語,堵死了機遇。
“扶師兄,仙門道場安身立命的底子,向來都是師門道統,而非人間風評。再說,客有高朋,也有惡客。前番我宣明道場,受四方道場針對之時,這等各派之人,雖號稱仙門正宗,卻有哪一派妙手,敢來我宣明山,替我宣明道場,蔓延公理,主持公道?”
“走吧!”
“哈哈……”
蘇養浩!此人乃洪都道場開山祖師,有著純陽神仙的修為。
橫江道:“我宣明道場雖比不得你紫霄宮,卻也是堂堂正正的仙門正宗。現在,宣明道場被人逼迫上門,惹起爭端,若明顯勝了,卻還要勉強責備……此事傳至天下,人間另有誰會把我宣明道場,放在眼裡?”
扶朝陽歎了一口氣,目送各方修士遠去,不再多說半句。畢竟獨孤信在宣明道場當中,本就是掌門弟子,身份更在諸多真傳弟子之上。現在宣明道場諸多前輩交戰未歸,獨孤信代理掌門,天然能利用掌門的權力,她做出的決定,世人自當順從。
那人洪都道場的師門前輩搖了點頭,眼神黯然,道:“我蘇養浩未能在宣明道場危難之時,施以援手,現在我有何顏麵,再留在宣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