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等人依言而拜。
本日是宣明道場的收徒大典,除了宣明道場裡的師門前輩,以及四類弟子,要來參與大典以外。東南七大道場裡,其他幾個道場也會派出門中修士,前來觀禮。
讀書的冊本,都是禦龍升從內門藏經閣裡借來的,至於幫工打雜之事,也全由禦龍升安排。
此事,橫江也是第一次傳聞。
這一次講的是仙門局勢。
緊接著,人影由虛變實,五官清楚,衣袂飄飄,恰是宣明道場開山祖師東方索。
幾人走在求仙路上。
宣明塔下香火環繞,人影憧憧。
主持大典之人,就是陸青皇。
陸青皇捧著一張表文,神采凝重,朗聲說道:“本日拜師大典,一如往昔,你們七人並非是拜某一以為師,而是將我宣明道場拜為師門!自本日起,拜見了掌門,祭拜了祖師以後,你等就是我宣明道場弟子,要服膺師門戒律……拜!”
陸青皇微閉著眼眸,掃視世人,沉吟道:“你們今後趕上蝠池與辟雍之人,切不成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就畏畏縮縮,落了我宣明的威風!”
張空闕又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弟子獨孤明。
陸青皇神采一緊,問道:“師祖有何叮嚀?”
橫江有些心神不定,他就擔憂祖師爺已經看破了他的秘聞,曉得他的鳳凰曬翅之法來源不明,要對他嚴懲不怠。
世人踐約前去傳道大殿。
在中土帝國裡,稀有十座仙門道場。
韓劍則大口大口喘著氣。
至於內門長老陸青皇、入室長老孫錄堂,真傳長老左宣,以及保衛涅槃洞府的肮臟道人陳操之,則都是張空闕的門徒。
大瘦子脾氣火爆,對紀嫣然卻格外的好,連帶著對橫江幾人,也是和顏悅色。
“五千餘年,我宣明道場才傳承了三代。直到一百多年前,獨孤師兄擔當掌門之位,我宣明道場才廣開門牆,大肆招收弟子,現在內門以上,也不過戔戔數百人罷了。至於那蝠池道場,辟雍道場,門中卻有著成千上萬個內門弟子。”
“明天就講到這裡,事不過三,我已經講了兩場,明日你們就不要來了。爭奪早日測驗過關,學取一門道法。”
至於陸青皇所說的禦龍升,世人早已見過,那是一個肉山一樣的男人。
陸青皇將感悟道韻之日,產生的事情,對東方索說了一說。
“恭迎師祖法駕!”
他一向在家中為了考舉而閉門苦讀,對於各大道場的局勢卻不非常體味,到了本日才曉得,本來宣明道場的秘聞,在東南七大道場裡,竟是最強的一派。
世人告彆而去。
世人拜了掌門,接下來就是祭拜祖師。
橫江七人穿戴內門弟子雲紋道袍,腰纏玄籙玉佩,頭戴玉冠,站在宣明高塔火線,麵對著端坐在高塔以內的掌門獨孤明。
橫江隻感覺這祖師爺的視野,彷彿兩道電芒,彷彿能透過他身上的雲紋道袍,將他的肌膚表裡、五臟六腑、三魂七魄,全都看一個透辟!
一道鐘聲,從宣明山響起,傳遍四周百裡。
俄然間,東方索眼神一動。
可陸青皇卻隻讓其他五人拜彆,卻將橫江和韓劍留了下來。
東方索眼神一凝,目光落在韓劍與橫江身上。
“拜見師祖!”
陸青皇敲響編鐘。
橫江俄然間回想起,當代遺址門口的那副春聯,想道:“也不知我此生此世,可否修至純陽。也不知我是不是也像那遺址的仆人一樣,修至純陽人已老,到時候白髮蒼蒼,垂老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