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修建之間,到處可見一道一道大戰過後的陳跡。
時候過得太久,冊本已經腐朽,被暴風一吹,天然是灰飛煙滅。
橫江抓起家上綢布,低頭看去,頓時眼眸敞亮如星,“這塊綢布,光彩深紫,莫非就是那塊掛在桅杆頂端的船帆?”
獨孤信冷然一笑,拉著橫江原路返回,來到橫江拉扯他衣袖之處,閃身飛進了殿內。
橫江眼中神采奕奕,這些修行之士的事物,對他而言,都充滿了別緻。
隧道當中,時不時能夠見到一兩具白骨,悄悄一觸,白骨就化作了灰灰,明顯白骨已經腐朽不堪,也不知在此存留了多少年,更不知他們是為何而死。
一處陣法,圍住了那幾座大殿,擋住了世人的腳步,世人一陣商討以後,決定一起進入陣法當中,合力破陣。他們又感覺橫江氣力寒微,就把橫江留在了大陣以外。世人一入大陣,就落空了蹤跡,身形被步地埋冇起來……
獨孤信抬手打出一道劍氣,將水幕瀑布從中切開。
砰!
橫江慨然點頭,突地神采一變。
此時,殿外已是傳來了其他修士的聲音。
橫江心中一急,跑了幾步,卻將腳下儘是裂紋的船麵踩碎了,砰的一聲墜了下去,摔了個七暈八素。當他翻開綢布,起家探查四周的時候,才發明全部船廠和帆船都變成了碎木頭。
這船帆落到橫江身上以後,卻不知為何,變得隻要長寬不到二米,薄如蟬翼,卻不透明,抓在手裡輕若無物。
他隻得揮動衣袖,要遣散灰塵,可頭頂卻落下一塊輕柔嫩軟的紫色綢布,帳子一樣將他罩住。
“好一處修行洞府!”
不過,在最後幾座殿宇以外,眾修士卻碰到了停滯。
零零散散有一些白骨,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被獨孤信飛翔之時掀起的清風一吹,白骨立時化作了灰塵。
橫江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俄然,橫江悄悄一拉獨孤信的衣袖。
這是一處寬廣隧道的肇端之處。
獨孤信略一沉吟,就明白了橫江的意義。
橫江眼神一凝,來不及細心研討手中船帆,當即解開衣袍,將船帆摺疊一番,貼身纏在腰間,再穿好衣服,隨後又細心查抄了數次……
橫江也不眼紅,隻是冷靜的替獨孤信認字。
橫江冷靜站在一旁,心中對獨孤信又高看了幾分,“這獨孤信在觀海樓裡一招擊敗古驍,意味著此人氣力強大。現在看來,這獨孤信略施小計,就獨占了藏經殿的秘笈,再三言兩語就獲得了優先拔取寶貝的主動權,足見此人的智略,也是非同小可。”
“養心殿”,“論道殿”,“持齋殿”,“避塵殿”……
橫江見其他修士冇來得及追來,這才說道:“這是藏經殿。”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獨孤信聲音降落,悄悄在橫江耳邊說了一句。
橫江卻對船廠和帆船充滿了興趣。
“非論你在這洞府當中,看到任何蟲書,都要在第一時候替我認字。如果看到了與‘藏經’、‘煉器’、‘煉丹’、‘寶貝’之類的字樣,則不要開口說話,隻需偷偷拉一拉我衣袖便可!”
獨孤信與橫江在諸多書架前飛了一圈,見這第一層書架上的冊本儘數化灰,就沿著樓梯,中轉宮殿第二層,再故伎重施,將第二層的冊本吹成了灰。
當橫江落回船麵之時,帆船悄悄的顫了一顫,他腳下的船麵開出了細細的裂紋,高高的桅杆當即炸裂,綁在桅杆上的大繩索碎成了滿天灰塵,嗆得橫江咳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