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橫江有令旗在手,烈火一到他身邊,便朝著擺佈分開,燒不到他分毫。
爺爺這才咧嘴一笑,笑得老淚縱橫,道:“拜入仙門就好,拜入仙門就和凡人分歧了。神仙活得久,晚些娶妻生子也無妨……”
荒赤與荒橙兩兄弟手中冇有令旗,站在火焰裡瑟瑟抖。
荒赤道:“妄我把你當作知己老友,把太古神仙洞府之事,都推心置腹奉告你了。你卻恩將仇報,不肯與人便利。”
“奶奶,我們現本相了,你從速收了神通吧。”
橫江不再多說,手中令旗一甩。
橫江展開雙臂,再施鳳凰曬翅之法。
橫江又搖點頭道:“中間還請回到龜殼當中。”
爺爺問道:“頭都白了,必定年紀不小,可曾娶妻生子?”
呼呼!
橫江環顧四周,便見到步地當中,有五光十色,閃爍而起。
現在,就連手持令旗的橫江,也見不到陣外氣象了。
十餘年來,就連令人痛不欲生的心癮折磨,橫江都一起對峙過來了,此等烙鐵燒身的痛苦,又算的了甚麼?
荒赤張大嘴巴,驚得吵嘴流涎,道:“橫道友短長啊!二弟你看,令旗燒得他受傷皮肉成灰,連骨頭都暴露來了,這橫道友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我滴個乖乖!莫非橫道友也是妖修,並且是石頭、鐵塊一樣的異類妖修,修煉而成的?但是石頭一類修煉成妖,多數木木訥訥,癡聰慧呆,橫道友你氣度軒昂,一看就飽讀詩書,不像呀!”
荒赤垂垂的把上半截身軀,從烏龜殼裡擠了出來,活脫脫一隻去了殼的綠皮大烏龜。
橫江不管不顧,連連揮動令旗。
突地,一聲暴喝,響起在陣外。
荒赤道:“橫道友幫幫手,快來幫我脫衣服。”
荒涼真人見孫子現出本相,這才收了神通,將扁柺駐在地上,再和顏悅色看向陣中橫江,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有勞小友了。你手中陣旗,可操控十方俱滅陣中雷霆,我這兩個龜孫子如勇敢變成人形,你執掌陣中雷霆,給我狠狠的經驗他們!”
現在隻覺體內熱流,滾滾盪漾,周身酥酥麻麻,極其難過。
兄弟倆苦不堪言,荒橙咬牙支撐,荒赤則將脖子甩了甩,再把手腳尾巴,都收回烏龜殼裡,繼而脖子一寸一寸往外伸,垂垂的肩膀也暴露了大半。
令旗急劇變熱,似一個燙手的烙頭,燒得橫江手掌冒煙。
不等如同龍尾的扁柺落下,已變成了兩單身長數十米的大烏龜,龍盤虎踞一樣,趴在陣中熊熊火焰裡。兩條長長的烏龜尾巴,在烈焰裡掃來掃去,橫江定神一瞧,卻現那竟不是平常烏龜尾,反倒是和空中扁柺所化的龍尾,極其類似。
荒赤道:“你說的固然很有事理,但是我們這麼烤下去,痛不欲生啊,我也是受不了,纔想把殼脫掉。”
橫江一拜倒地。
兄弟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苦著臉,不肯吱聲。
他有入門之時東方索賜下的鳳凰羽衣在身上,本便可防備火焰。
那荒橙一樣在龜殼當中享福,卻咬緊牙關,不喊不鬨,反倒是一眼讚成的看著橫江,道:“中間果然是君子一諾,你承諾奶奶要監督我兄弟,現在就連我兄長以太古仙府為釣餌,也說不動你,是條男人!”
若換做旁人,早已接受不住火辣辣的疼痛,將令旗放下,橫江卻緊緊將令旗抓在手裡,神采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