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豪放，卻帶著幾分玩轉柔情，非常好聽。

橫江道：“是一樣比性命還首要的東西。”

他冇有耳朵，雖能不消耳朵就能將周遭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可即便當初在青風大幕上，很多仙門弟子對橫江和夏侯氏冷嘲熱諷，左護法也一向沉默不語，不肯出頭，就比如那統統與他無關。

不過，夏侯氏族人得來的動靜，也就是僅此罷了。

夏侯翼道：“我仙道人間裡，天尊本就希少，仙門正宗裡，由天尊斥地的仙宮也就十幾座罷了。即便加上妖修、鬼修、傍門左道、邪魔外道，一共算起來，也隻稀有十位。可深淵天國，層層往下，無窮無儘，無人曉得到底有多少層。我仙道人間與深淵天國交兵多年，也隻是在這些與仙道人間鄰近的這數層深淵天國裡，每一層都安設一名天尊在此鎮守，餘下的天尊則會冬眠不出，一旦哪位鎮守深淵天國的天尊被群起而攻之，則由冬眠躲藏的天尊前去援助。”

他冇有嘴巴，卻在放聲大笑的時候，臉部皮肉不斷的顫栗，又用手硬生生在臉上扯開了一道血肉恍惚的傷口，隨即那哈哈大笑的聲音，就從血淋淋的口兒裡響了起來。

他們本就智略太低，無需苛求太多。

夏侯翼道：“我當然情願隨山主同進同退，隻是不知山主去見二位天尊，所為何事？”

有那麼一刹時，橫江幾近要轉頭就走，要飛離深淵天國這是非之地，回到仙道人間，去往紫霄宮，要飛到紫霄宮外那座以整整一座大山雕塑而成的女子雕像麵前，親眼去看看這畫中女子的風韻與麵貌，以解相思之苦。

橫江則問夏侯翼，“夏侯道友對三寶天尊與法臣天尊，可有體味？”

橫江淡然一笑，溫文爾雅，道：“我要找二位天尊，借一樣東西。”

夏侯翼遠在高空，卻因左護法高歌之時，情感太沖動，聲音太宏亮，乃至於高空之上的夏侯翼，也聽到了左護法的歌聲。而左護法那唱歌的奇特說話，同時也勾起了夏侯翼躲藏在內心深處的長遠回想，他猶然記得，年幼之時，族中長輩曾教誨過他一些古時之事，此中就有左護法唱歌之事的說話。隻是，夏侯翼那長輩對於此種說話，曉得也未幾，加上夏侯一氏智商一代不如一代，他教給夏侯翼的，天然更加殘破。

這笑聲極其可駭，極其滲人，亦極其詭異，即便左護法身邊站著的是橫江，橫江也是聽得毛骨悚然！

橫江問道：“左護法何故如此？”

左護法與橫江一體同源，本就長得一模一樣，全因要掩人耳目，左護法才變成了現在這番冇有五官臉孔，隻額中長著豎眼的奇特模樣。

好聽的歌，旋律多數朗朗上口。

將夏侯氏之人探路得來的動靜，兼顧歸納以後，這四週週遭上百萬裡地區的陣勢輿圖，已被橫江在一張宣明竹紙上，清楚的繪製了出來。同時，橫江也從這些夏侯氏族人的口中，獲得了兩位天尊位於百萬裡外一座大山之上，正在佈陣，已用時一個多月，看那大陣的格式與佈陣的進度，起碼還要一兩個月，才氣將陣法安插結束。

可事到現在，左護法抬頭大笑，笑得格外放肆……

夏侯翼問道：“不知山首要借何物？”

唱著唱著，左護法衝動的情感，垂垂停歇下來。他捏了一道法訣，將先前噴灑在胸口的血液，清理得乾清乾淨，隨即胸腹之下，就像是下雨一樣，酒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淌。他本就是橫江心魔所化，冇有肉身本體，現在變成人樣，也不過是靠著神通罷了，此番撤了神通，天然腹中裝不了酒，嘩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