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
獨孤信啞然發笑,倏然抬起手臂,伸出三根手指,以手指天,逐字逐句說道:“我獨孤信對心魔發誓,若橫江隨我前去遺址,替我認字,無一訛奪,在遺址當中,我會極力保全橫江;當我分開遺址以後,我會當即寫一封薦書,讓橫江成為宣明道場的書吏。”
橫江點點頭,也將果實放進嘴裡,隻感覺唇齒之間芳香非常,果實味道極其美好,他也是個咀嚼過很多甘旨之人,卻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果子,隻感覺渾身高低鎮靜至極,情不自禁就閉上了眼睛。
步入修行之門?
印章瑩白髮亮,在獨孤信掌中一上一下翻滾著。模糊可見,那印章下刻著四個字:宣明劍印。
公然,獨孤信見橫江皺眉,又說道:“道場裡的書吏,算是道場的編外職員,每年都有一次機遇,參與道場裡考舉。如果考舉過關,就能推舉為道童,如此就算入了我宣明道場的門牆。你連蟲書都會,必定滿腹經綸,莫非還怕過不了考舉那一關?”
橫江順著裂紋翻開果殼,眼神一驚。
橫江認得,這是修士的心魔誓詞!
劍光收回一聲爆鳴,破空而至,擦著古驍頭頂飛過,擊落了他髮髻上的金冠,再轟碎半麵牆壁,消逝在酒樓以外。
當獨孤信發誓結束,立時就有一股玄之又玄的青色氣味,從他三隻手指之間呈現,飛入獨孤信的心口。
“安排後事?”
“疾!”
橫江神采一正,唏噓道:“高朋何必如此當真?”
“多謝各位高朋的美意!”
此事,恰是橫江想要的。
“大禍臨頭,這酒樓店主竟然還如此悠然得意……”
一念至此,橫江倒了一杯清茶,悠悠然飲茶看戲。
他打量著月明星稀的夜空,目光如同夜空一樣通俗,心中想道:“遺址當中,統統都是未知之數,如果危急四伏,九死平生,獨孤信連本身都本身難保,他又怎能顧得上我?”
符紙在空中化作熊熊烈焰,擋在了劍光火線,卻被劍光攪碎,瞬息之間,劍光已到了身前。
若違背誓詞,則心魔纏身,後患無窮。
“請!”
獨孤信拿出兩個,擺在桌上,用手指在果實上劃開一道裂紋,再把此中一個推到橫江麵前。
獨孤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手掌悄悄一抖,已是有一塊雞蛋大小的白玉印章,閃現在他掌心。
這些光陰來,橫江見酒樓裡的修士拿取物品,都是從衣袖取出,早已猜想到,這些修士多數是帶著收納物品器具的寶貝,纔會如此方麵,現在已是見怪不怪。
獨孤信淡然問道:“那又如何?”
橫江微微皺眉,卻未幾說。他早已說過,不想要官祿亨通,可獨孤信卻讓他做九品官員,想必獨孤信還成心圖。
古驍冷聲道:“你不把我古驍放在眼裡,就是不把我師門蝠池道場放在眼裡。彆人怕你獨孤信,我古驍卻不怕你。藉此機遇,恰好試一試你的深淺,看看你這宣明道場百年來最強弟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橫江微微皺眉,眼中卻並未有任何怯懦之色,心道:“這古驍一腳踩來,多數是為了經驗我,讓我認清兩邊的身份差異,以此來踩踏我的莊嚴,轟破我的心機防地,讓我不得不順從他的發起,做他的奴婢,替他認字。隻可惜,現在這觀海樓裡,不懂蟲書的仙門修士極多,絕非隻要一個古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