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淡然一笑,道:“既已轉世重修,前塵舊事,皆是過眼雲煙,何必再說?”
此人也是禦劍飛翔,可腳下劍光卻遠遠比不得獨孤家三位神魂境弟子。
“好大的膽量,敢誹謗我獨孤家先祖!”
如果平凡人看到這等劍光,隻怕會覺得飛來之人,氣力遠遠比不得神魂境之人,畢竟此人腳下劍光低沉,給人一種似有若無之感,就彷彿是一個方纔修至仙門修士層次之人,尚且不能完整把握好禦劍飛翔的狀況,隨時都能夠從空中掉下來。
橫江緩緩收回目光,道:“看來,你獨孤家的精華後輩,都在此處了?”
獨孤家中,有多位道君。
橫江抬起手臂,五指伸展,中指和食指,稍稍伸開。
劍鳴滔天。
平常神魂境妙手,哪怕再如何天賦卓絕,也難以發揮出如許的劍訣。
“鄙人獨孤昌,敢問前輩來自何方?”
那出劍的獨孤家弟子,持劍在手,愣在那邊,目瞪口呆。
橫江又問道:“獨孤信呢?”
一道身影,自空中飆射而來。
莫非就是獨孤明和獨孤信地點的阿誰小門派?
嗡嗡嗡……
橫江抬開端來,瞭望巍峨雄渾,矗立入雲的獨孤家群山,道:“獨孤劍聖。”
橫江道:“我來獨孤家,是想見故交。”
一言至此,那獨孤家弟子俄然感覺不對,擰著眉頭說道:“我發揮的是先祖獨孤劍聖的劍訣,當然是好劍,何必你來評判?”
橫江點點頭,跟著獨孤家迎賓的步隊上山。
橫江點頭又點頭,道:“獨孤信是我要見的人此中之一。”
獨孤昌坐在長官,橫江坐在客座。
這個天下,獨孤昌已經絕口不提三位弟子被橫江打傷的事情。
果不其然。
獨孤昌麵露忸捏之色,道:“我等獨孤家後輩弟子,遠不如先祖,如有見禮之處,還請前輩念在和我家先祖的情分上,多多恕罪。”
橫江凝睇著麵前劍鋒,讚歎一聲,又搖了點頭,道:“劍不錯,可惜施劍的人,卻差的太遠。”
過不很多久,山中一束劍光,沖天而起。
獨孤昌問道:“前輩要見的,但是獨孤信麼?”
此人,必然是一個道君。
宣明道場?
此人腳下劍光似有若無,並非是氣力不敷,而是氣力極其強大,就連腳下劍鋒,都已經達到了有無相生,真真相合的境地。
至於那兩位大聲吼怒的獨孤家弟子,則齊齊閉住了嘴,盯著橫江,諸多話語堵在嘴裡,卻再也吼不出來,漲得神采一片赤紅。
這一劍,光芒萬丈。
道行的深淺決定目光的強弱。
二人一口一句獨孤家,早已讓三個獨孤家後輩肝火激起。
他們在獨孤劍聖的榮光下,傳承了一代又一代。而仙道人間裡的仙門弟子,也因萬古之前獨孤劍聖的榮光,對獨孤家禮敬有加。
“我獨孤家先祖功高蓋世,初創劍仙一脈,有天大的功德!仙道人間若無我家先祖,隻怕到本日,都冇有劍仙這一脈傳承!”
劍鋒從天而降,斬向橫江頭頂,要將橫江殺得灰飛煙滅。
他這一席話,讓獨孤昌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那五光十色的東西飛到近處,洋洋灑灑落到空中,化作了數不清的花瓣,將橫江腳下那條通往獨孤家的門路,鋪了厚厚的一層。
這一劍,彷彿要斷了六合,彷彿要滅了虛空,彷彿要將十八層天國,斬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