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定。”
橫江拿獨孤信贈送的美酒,翻開酒罈喝了一口,道:“獨孤兄現在暫代宣明山掌門,諸事纏身,還要忙裡偷閒給我釀酒,幫我煉丹,我也怕你用心。”
仙門天下的修士固然刁悍,有著通天徹地的威能,可仙門一方,最好的戰績,也不過是占據了深淵天國十八層,卻在十八層之下,遭到了深淵天國大魔的強勢反攻,終究退回十八層以內。
時至現在,橫江乾脆把封魔島中,碰到東方未明,殺魔取血等等諸多事情,說了出來。
橫江卻心中一緊,詰問道:“獨孤兄,你為何俄然神采紅?但是修煉出了不對,走火入魔,導致內息走岔,氣血上湧?你先在此運功調息,我去尋燕青崖師兄和廖長空師姐,助你療傷。”
深淵天國。
“不礙事。”
隨即,二人相視一笑,本來兩人的心機,竟如此類似。
橫江並不怕事,可現在他是宣明山弟子,一舉一動,都牽繫著全部宣明山,不成意氣用事。
若宣明山像彆的仙門一樣,門中弟子明爭暗鬥,強者為尊,相互之間爾虞我詐,橫江又怎會顧慮這麼多?
獨孤信聽了此事,沉默不語。
“橫兄莫非見過九重山妙手?”
橫江搖點頭,臉上苦澀之意散去,可眼神卻更加深沉,道:“此事若由紫霄宮出麵,紫霄宮一定會心向我宣明道場!”
此事,也恰是橫江點頭又點頭的啟事。
他並非是驚駭伏龍山道場的人找上門來,早在十餘年前,橫江在封魔島裡,將孟射的師弟斬殺,橫江就曉得伏龍山道場,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不肯意出麵去見伏龍山之人,隻因曉得宣明道場到了多事之秋,一旦他出麵,多數會讓兩邊產生正麵牴觸,如此一來,此事便一不成清算。隻要他不出麵,伏龍山之人找不到當事之人,此事便另有從長計議的餘地。
拜入師門十餘年,現在再回宣明山,橫江對於師門,已有一種故裡的懷念。
獨孤信看了看橫江,又看了看身前的煉丹爐,道:“我爹他們固然存亡未卜,可一定就不能安然返來。現在伏龍山道場雖說要把你我誅殺孟射二人之事,公告天下,稟告紫霄宮,此事紫霄宮一定會一心向著他們。畢竟我宣明山一脈,立派隻要五千餘年,門人弟子隻要一二百人,卻一門兩純陽,神魂妙手也稀有位,並且門中英傑輩出,比起其他仙門道場,強了太多。”
獨孤兄悄悄咬牙,道:“我修煉的宣明劍印,心法口訣比較特彆,時不時會有一些儲藏在丹田當中的藐小劍氣,遊離至經脈當中,致負氣血上湧,呈現臉紅耳熱的征象。此等事情,都是修煉宣明劍印的普通征象,隻需過上些許時候,神采天然就會規複普通。”
獨孤信明眸如同秋水,又問道:“橫兄為何不將你和東方未明一起,在封魔島殺魔取血諸多事情,早些奉告我?”
獨孤信神采一正,道:“橫兄請講。”
獨孤信手中捏出一道道手訣,操控著丹爐裡的爐火,平平的眼神中透著幾分鋒利,道:“我曾傳訊紫霄宮,問起此事,紫霄宮卻答覆我,說當初紫霄宮派出了一名道君修為的妙手,領著紫霄宮轄區以內,數以萬計的仙門妙手,前去深淵天國,誅魔衛道。浩繁妙手參展一年不足,戰局已然結束,因而那道君修士,便帶領個大道場的仙門妙手,班師返來。可我宣明山浩繁前輩,卻受九崇山妙手聘請,留在了深淵天國,趕赴另一方疆場,自此便與紫霄宮,斷絕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