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閃動著多少靈光,揮打而來。
愛惜風稍作躊躇,便揚起玉尺,狠狠打下,剛好他腳下的東觀弟子,半蹲著正要齊聲,被一尺打在臉上,頓時口吐鮮血,噴出了幾顆被打斷明白牙。
一念至此,董昌心中更怒。
唯名與器,不成以假人。
現在,橫江修為,已至道徒第五步滋養神魂層次,若等神魂一固,就是仙門修士,氣力在道徒當中已是頗高。
一個被打傷的東觀弟子踉蹌站起,呼喊道:“董師兄!這橫江手中,有我東觀道場的鎮魂銅鈴。方纔他就是俄然搖響了銅鈴,震懾我們心魂,再脫手偷襲,纔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董昌卻直接用長鞭的鞭柄砸向雷光,擋住了這一道掌心雷符,左手則捏出一道劍訣,鬨動一柄七寸來高,半尺來寬的大鈴鐺。
名之一字,便是名字、名聲、名譽,怎可被人消逝?
一道雷光閃動,橫江已發揮出轟天雷法。
韓劍收劍入鞘,沉默不語。
橫江衣袖一甩,鎮魂銅鈴已在手。
“好!”
這師弟畢竟隻要十幾歲,拜入師門才一年,多少有些小孩心性,現在被人這麼看似有理有據,氣勢洶洶的吼怒一番,頓時就有些心中發怵,不敢再打。
“哼!牙尖嘴利!戔戔一個道徒,也敢在仙門修士麵前猖獗!”
器之一字,便是安身立命的本命寶貝器具,怎可被人篡奪?
就連持鞭的董昌,身形也晃了幾晃,幾乎就站不穩了,心中隻道:“這雷符我看得清清楚楚,已符籙紋路而言,那清楚就是掌心雷符。可那雷霆之威,比起我之前見過的掌心雷符,卻要強了太多……”
“好大的膽量!竟敢在右鎮山行凶!”
董昌神采一變,從速施法抵擋,可雷霆襲來,卻能力強大。
橫江衣袖一甩,淡然說道:“打!打死算我的!”
“這是甚麼雷法,威勢竟然如此浩大!”
他手持雷擊木劍,發揮真火法劍之術,揮灑熊熊烈火,殺向火線東觀弟子。
加上他自小出門在外,行走四方,不知曆經了多少場苦戰,現在真正脫手,這幾個東觀道場的道門徒子,竟不是橫江敵手。
董昌眼神冰冷 ,內心已有定奪。
“鄙人董昌。”
雷聲爆鳴 ,電光高文。
“董師兄!”
“我仙門中人,唯名與器,不成以假人。這些人要奪你之名,怎可輕饒?”
霹雷!
橫江已是眼神森然,掃視四周東觀弟子,眼中殺意已足。現在彆人逼迫到頭上來了,怎可吞聲。
霹雷!
嗡!
遠處數位東觀弟子已走上前來,為首之人吼怒道:“右鎮山早有端方,非存亡大仇,各派弟子不得相互脫手。莫非你宣明道場,已不將我其他六大道場放在眼裡了?你宣明道場戒律森嚴,此事就算我東觀道場肯乾休不管,宣明道場也饒不了你們!”
空中襲來的長鞭,被雷霆轟獲得卷而回。
“停止!”
那東觀道場弟子還要再說,橫江卻搶先開口,道:“奪人‘名’與‘器’,已是存亡之仇!”
橫江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將之打翻在地,再持劍如鞭,在這些人身上一頓亂抽,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哭爹喊娘,乃至骨頭都被打斷了很多。
這一幕,把兩位師弟看得目瞪口呆。
穩住身形以後,他左手捏出一道法訣,右手揮動長鞭,周身靈光閃閃,猶若星鬥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