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吐了口氣,冷靜的走到最內裡的角落裡,席地而坐。段雷之前已經叮囑過,鐵戰將會以犯人的身份登船,和其他犯人混在一起,如此一來,不會引其彆人思疑。彆的,烏木神舟並不會真的駛到鐵獄島,而是在島外二十裡拋錨,另用數隻劃子將犯人們送至島上。這是為防備島上犯人跑來奪船,畢竟那些犯人冇有一個善茬。
鐵戰跌入艙中,耳邊才聽到那兵士的話,待要回身,艙門已經嘭的一聲關上。
鐵戰高低打量了一下這名大漢,他體表之上固然浮動著淡藍色光芒,恰是真氣境第七重的表示,但是其氣味倒是微小不堪,僅僅處於肉身境的氣力。
兩邊對望之際,一個身材魁偉,神采儘是疤痕的男人站起走到鐵戰跟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就是韓山?”
他暗叫不好,心中已經有些瞭然,十之*是赫連春想要藉助犯人之手將本身殺了,至於甚麼啟事,一時候還猜想不出來。當下定了定神,朝艙中望去。
“你們要帶我去那裡?”鐵戰見幾名流兵帶著他走向彆的一處船艙,不由獵奇的問道。
那邊站在一名長袍,留著山羊鬍子的傢夥,手中拿著本名冊,手中捏著支羊毫,陰陽怪氣的問道:“罪犯姓名、來源、所犯何罪。”
鐵戰心頭冇出處的一顫,暗道:“好好的為甚麼換處所?莫非赫連春念及鐵奇山對他的恩典,對我格外照顧?”
鐵戰起家隨行,段雷站在門口處,目光炯炯,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兄弟,保重。”
說完,緩慢的在名冊上寫了幾筆,然後又道:“可給他服用化氣散?”
鄰近半夜,客房門被砰砰敲響。
船艙當中無日月,鐵戰隻記得這期間有人送了六次飯菜,他暗自預算每次送飯的時候間隔,判定出約莫應當是走了六天擺佈。他悄悄的用指甲在身後的船板上刻下陳跡,以此來記及時候。
心念一轉,便明白過來。當日阿誰山羊鬍子曾為押送他的兵士,可曾喂他服用過化氣散。想來那化氣散定然是按捺這些人修為的秘藥,麵前這男人氣味孱羸,必是化氣散而至。空有一身修為,倒是冇法發揮出來。
藉著暗淡的燈光,鐵戰四下打量,這船艙隻要三四丈見方,地板上隨便鋪了一些乾草,約有二十幾人,或坐或躺,各個神情冷酷委靡不振,對於他這個厥後之人,底子就視而不見。
兩名兵士見他點頭,相互望了一眼,廢話未幾說,推了一把鐵戰說道:“上路吧。”
彆的這處船艙位於船尾,艙門上用手臂粗細的鎖鏈鎖著,到了跟前,一名流兵取了鑰匙出來,翻開鎖鏈,開啟艙門,將鐵戰一把推了出來,口中說道:“你小子不利,獲咎了赫連大人。如果不幸死了,可莫找我們兄弟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