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北海上前一步說道:“五大屍傀為聖母離月所控,氣力非同小可,元嬰老怪不出,無人可敵啊!”
施碧靈點了點頭,內心掠過一陣濃濃的甜美。
陰鳴山當即點頭稱是。
“你說他們不會有事兒吧?”施碧靈望著鐘正棱角清楚的臉問。
“這麼說,吳青他真的對小語動手了……”施碧靈一隻玉手捂住了嘴巴,大眼中閃動著淚花,口中喃喃地說:“小語他修為那麼低,略微懲辦一下,或者讓他分開這裡就行了,莫非非得要把他置於死地不成?東陽門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無恥門派?在騰龍崗,我給他們下了保票,可到最後,卻還是無可何如……鐘師兄,你說我該如何辦?”
陰鳴山道:“聖女在九洲界扮成了一個小導遊,現在已經回到了東聖大陸,為甚麼又扮了個老婦,而不以真臉孔見你的朋友,早些把事情說明白了豈不是更好?”
陰鳴山和陰北海對望了一眼,兩人已經跟從聖女多年,還從未見到過她如此高興。
陰鳴山歎了一口氣:“聖女殿下‘易容訣’精美無雙,那兩個小子修為低下,天然毫無所覺。”
鐘正看了她一眼,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感受著少女柔嫩的手心傳來的陣陣暖和,微微有些顫栗,半晌沉聲說:“我們現在就走,甚麼也不要了。”
“現有民氣慌慌,恐怕一有甚麼閃失丟了性命。明天一夜,逃出廟門的就多達五十餘人,就連巡夜小隊也不辭而彆。這,這可駭的東陽門我也不想呆了,我們走吧,師兄,我跟著你,去哪兒都行,帶我分開這裡!”
“不錯,”陰鳴山歎了一口氣說:“來信還說,宗門內五大屍傀已經解纜前來尋覓聖女,請聖女移駕,一旦陰嘯天迴歸東聖,讓聖女與之結婚!”
陰彩蝶的臉更加鮮紅,矜持半天,竟冇說一句話。
施碧靈微微點頭,把見道明的顛末簡樸地說了一遍。
鐘正和施碧靈兩人也麵露驚駭,半晌鐘正說道:“這東陽門太可駭了,我們得儘快分開這裡才行。”
陰彩蝶臉一紅道:“你在胡說甚麼,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隻不過在幫忙他一下罷了。”
陰北海又問:“聖女是不是對九州界來的丁小語有興趣?”
方天穀中,那白衣老嫗正徐行走進一片密林。她周身一晃,一身白衣轉眼間變成了玄色蝶花長裙,衰老的褶皺的容顏變得飽滿而年青,鮮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恰是嬌美無窮的聖女陰彩蝶!
“離月,又是離月,該死的狐妖!”陰彩蝶怒道。
施碧靈怔怔地盯著鐘正,神采變得丟臉了起來。
“如何?你,你不想走?!”施碧靈吃驚地看著鐘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