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凝寧點點頭,放下了茶杯。
過了好久,程正詠俄然“噗嗤”笑出聲來。“我信賴,不管是疇前,我是千道宗弟子也好,還是本日你是化神元君弟子也好,我都認你做這個朋友,其他的又何必在乎。”
程正詠無法,參悟劍式也好,研習古劍法也好,竟是冇有一個能夠順利的停止下去的,心中不免有些暴躁。
一日,程正詠收了劍,俄然感覺靈獸袋有些異動,她一拍腦門:完了,竟然將這個傢夥忘記了。她吃緊忙忙的翻開了靈獸袋,放了小火出來。小火一分開靈獸袋,自是大發脾氣,先是遠遠的飛開,再緩慢的向她衝來。看那架式,似是要撞到她的臉上來,大有不把她的臉撞成一個坑是不會罷休的。
卻聽樹叢那邊傳來一聲曆喝:“站住!”那是青枝的聲音。伴著這一聲,她從巷子那邊繞過樹林走來,足尖輕點,也不消似程正詠借力,便穩穩的落在了湖這邊的石塊上。
程正詠有些被這湖麵的風景吸引住了,提劍的手也停了下來。她想了想,折了幾隻樹枝,扔到湖中,樹枝便跟著湖水向著一側流去。她先將劍歸匣,足尖盤點,騰踴而起,又在樹枝上借力,幾個起躍間,便已經到了湖那邊的幾塊崛起的石頭上。
偶爾獲得的那一劍式,程正詠固然有些影象,所利用靈力的路數也記得,可就是感覺這一劍漂渺難尋,不著陳跡,不管她如何演示,都不能再使出來,隻好先棄置一旁,拿出那本古劍法來參悟。這本古劍法,冇馳名字,翻開一看,竟是用篆字書就。程正詠來到此界,發明此界裡利用的筆墨,與宿世裡的繁體字相差不大,以是學起來也不算困難。厥後修仙日久,為了看懂更多的古籍,她也當真自學太小篆,但是畢竟小篆寫起來龐大,已經不常用了,便隻將古籍裡常用的兩千字學了。程正詠有些欣喜,這申明這本劍法真的是很古早時候的劍法。她細心讀下來,發明這乃至也不是一本修煉的劍修功法,而隻是一本劍譜。能夠是因為這本劍法的來源,乃是比程正詠的《太極劍訣》的完整版更加陳腐時候的一本劍法。當時劍修、符修之類的修仙分支還未從道修中分裂出去,以是就算有修士學劍,也隻創出劍式,而無功法。
因為鐘凝寧一向在元曇元君的副殿中修煉,相聚之處,便約在了茅草屋。但是這茅草屋還是她們來的那一日的模樣,程正詠也忙著研習古劍法,竟是冇有抽出時候來補葺,而那日割下來的茅草也早不能用了。因而提早一日,程正詠便將茅草屋頂補葺一新。又在屋邊搬來一方巨石,削了一塊石板做桌子,削了四隻木樁做凳子。到了商定那日。請鐘凝寧在木桌前就坐。接著擺出一套茶具。將茶壺進步,漸漸的斟茶。待茶水咕嚕嚕的落入兩隻茶杯中,,將一隻茶杯推到鐘凝寧的麵前。這纔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那便好,傳聞青枝前輩非常照顧你。”
鐘凝寧右手執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這些石塊與程正詠的來路以湖隔斷,不見樹木,隻要潺潺的流水,透過這些石塊的裂縫,疊落而下,先是在元曇元君大殿前的水潭處堆積,然後一起傾瀉入浮島下的大湖中。
自從得了此訣,程正詠就再也不整日裡關在茅草屋中,每日都要趁著天氣微光之時爬上山頂練練劍。以後便回到茅草屋修煉。至於那本古劍法,就算程正詠已經將它讀熟了,也不能讀懂內裡的內容。她隻好歸結於她的修為隻要築基期,境地不到,冇法瞭解此中高深的含義,因而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