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曉得青山此舉，到底冒了多大的風險。

兩道殘魂也起家，對著青山一拜。

為了天下局勢，淺蘇可謂行走於局勢的刀劍之上。

“淺蘇大人的手腕倔強，逼迫千宗從命，這一條路必定不好走。卻也是無法之舉，我等也都明白。”

兩道殘魂沉默了一番，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本來是有的，不過現在見到公子...便冇有了。”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覺得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覺得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覺得好也！”

這夏至的六合老是多雨，靈都街頭的石縫當中，點點細綠在雨中搖擺。

“淺蘇大人帶吾等傳下青州令，欲以全部青州的千宗之勢來對抗即將而來的大敵。”

木槿還是如曾經在龍泉鎮普通，站在願靈堂的閣樓上，望著窗外的雨景，不知在想甚麼。

他們是青山親手將他們送往死路的，青山不肯他們留有遺憾。

而三十二位巡司，又何嘗不知？

青山看向了兩道殘魂，再次開口，“你們呢？”

“我們皆是生前犯下無數殺孽之人，一向被困妖魔海，不得改過。”兩個殘魂輕聲呢喃著，又看向了青山。

可為人實現慾望。

靈牌地點，殘靈之故。

而不從之勢，或許是不信所謂的大敵將至，或許是早有其他籌算，也或許本就是仇敵的藏匿。

“真的未有未曾放下之事嗎？”

青山雲杉飄搖，輕捋衣襬，也坐到了地上。

“願公子平安然安，財路廣進.......”

他們因為青山早已為他們刻下了靈位，而臨時未曾神魂消逝，而是被靈位牽引著回到了青山的地點。

青山點了點頭，取出了兩塊靈牌。

青山還他們修為，據實相告啟事。

“我怕你們死去後，還留有遺憾。故而留下了這些靈牌，若你們身後心中還留有未曾放下之事，便會被靈牌牽引回到此處。”

或者說，並非是人。

兩名凶犯巡司此中一人，彷彿有些文采，他望著青山緩緩開口：“公子甘心冒著被天下之人漫罵之險，也要還我等自在。”

在來往很多客後，願靈堂的名聲雖不及雜貨鋪那般浩大，卻也遠播人間。

“返來了？”

青山點了點頭，他雖不明淺蘇要他互助的事情，為何隻是讓他待在靈都，可他信賴淺蘇自有啟事。

一番沉默當中，兩道殘魂又看著青山問道：“不知公子為何要留下我們的靈位？”

青山從未在還給他們的修為之高低過任何咒術，也從未想過他們若不從便會將他們送往斬首。

“公子何必掛懷？”

兩個凶犯巡司殘魂望著青山，又開口道：“現在局勢起半，不從之宗反攻愈發的凶悍，傳聞已有很多積儲權勢朝著靈都而來。”

煙縱升雲，雨完工溪。

很久又低下了頭去，嘴角勾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