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轉頭,掌門也不答應他轉頭,他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運氣的手將他挪到那裡,他就必須在那裡。
李瀚苦著臉道:“這事,還得你去,那位大人跟前,隻要你說得上話……”
鬨騰了一陣,也冇個成果,李瀚將目光投向安德音,躊躇道:“不如你去探探那位大人的口風?”
李瀚嘿嘿嘲笑道:“今番已經狠狠獲咎了他,抨擊在所不免,何不先收點利錢,咬他幾塊肉下來!”
郭奎搶上前,急道:“大哥,你如何來了?”
魏雲牙的身影漸漸閃現於世人跟前,臉上無憂無懼,似已接管了運氣的安排。
腐敗彷彿猜透了他的心機,道:“掌門這一劍,傾劍域之力,破儘萬法,無堅不摧,但也並非無敵,遠的不說,潘乘年,阮青,關敖,穆朧,乃至魏雲牙,都足以力敵劍域。魏雲牙敗亡在掌門劍下,另有原因,倒也不能歸咎於氣力不濟。你不消擔憂,好好哄著阮靜,天狐地藏功練到極深處,縱不能與阮青比肩,也會是第二個魏雲牙。”
“諸事已畢,灰塵落定,你且在觀日崖等上一陣,待我收了首尾,就攜你歸去。”
安德音皺起眉頭,“你就不怕紫陽道人痛下殺手?”
天狼兄弟二人,聲望相差甚遠,論氣力,魏雲牙僅次於黑龍、妖鳳、天狐,乃是赫赫馳名的強者,論權勢,他統禦妖兵妖將,執掌兵符,說一不二,郭奎與之比擬,隻是麾下的一名將領罷了。
“黎洄那賊廝鳥,肮臟潑才,上回害了我那不幸的孩兒,不把他剁成臊子,老子跟他姓!”
“這話寒傖得緊,可貴老陰壯氣一回,彆挫了勇銳,待會剁黎洄,讓他第一個上!”
這是他走到明天必須支出的代價。
“爾等也不必多慮,吾來之前,吾紫陽說,一飲一啄,皆有定命,鎮妖塔下有天狐做主,疇昔如何便如何,統統還是。”
李瀚森然道:“黎、鄭、劉、過那四個故鄉夥,活得也夠長了,不如讓部屬合力將其擒下,就算不能勒迫崑崙讓步,也免得他們肆意搏鬥族人。”
“大人如成心,老夫誓死追從。”這倒是大實話,底下號令著要打要鬨,不過是表個態度,鬨個情感,天狐阮青不點頭,誰都不敢擅動。
眾妖紛繁起家下拜,口稱“大帥”,莫敢直視,與之前麵對郭奎的態度截然分歧。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嘴道:“陰老怪,你就會耍嘴皮子,都改姓八十回了,還改!”
總算聽了一句靠譜的話,阮青將他強行扣下來,郭奎毫無牢騷,但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比大哥都丟了性命,卻不能冇有憤懣。郭奎正待說些甚麼,一聲感喟迴盪在山嶺間,帶著數不儘的遺憾和哀傷,他腦中嗡的一響,騰地站起家,表情盪漾,無以言表。
魏十七伸手摺了一枝花,嗅著花香,看著它漸漸溶解在虛空中,心想,隻願這場夢一向做下去,永久都不要醒。
同一時候,遠在千裡以外的接天嶺,群妖堆積,麵麵相覷,金睛大鵬鳥安德音帶來天狐的口信,崑崙掌門紫陽道人親身脫手,以無上劍域斬了天狼魏雲牙,逃脫鎮妖塔的運營,就此作罷。
魏雲牙澀然道:“不來,又能去那裡!隻可惜,冇能救大夥兒出去,反把本身賠了出去!”
李瀚瞅了瞅郭奎的神采,咬著牙道:“將軍,部屬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