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望向那羽士和道姑,問道:“此事我等自行處理?”
秦貞討厭地躲到魏十七身後,不去理睬他。
他神采如常,涓滴不見羞惱,笑著問道:“師弟,方纔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許公子,你會不會出拳?”
遠遠隻見石室前圍了一群男女,一個肥胖的男人叉住宋騏的頭頸,高高舉起,宋騏雙腳離地,冒死亂蹬,小臉漲得通紅,喘不過氣來。宋驥撲上去抱住那男人的腿,被他悄悄一甩,滿地葫蘆滾,額頭磕在石塊上,血流如注,矇住了眼睛。
魏十七隻是擺了個出拳的架式,他繞開跪在地上的嶽之瀾,把宋騏宋驥一一扶起,問道:“是如何回事?”
魏十七轉頭看許勵,見他怔怔地盯著秦貞不放,心想:“這官二代還是個蘿莉控……”他擋住對方的視野,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道:“許小哥,你還籌算趕我們走嗎?”
秦貞任憑師兄安排,不急不躁地在苦汲泉邊修煉《太一築基經》,魏十七擔憂師兄弟牽掛,這一日傍晚,落日返照,他帶著師妹回到了天都峰下。
宋騏揉著喉嚨,半天說不出話來,宋驥指著那錦衣青年嚷道:“他是彆支的試煉弟子,來了就搶英字號石室,叫我們到野地去露宿!”
魏十七和秦貞在天都峰逗留了三天。
錦衣青年猝不及防,摔了個屁股蹲,臉麵丟儘,他肝火攻心,喝罵道:“辛老幺,你他媽乾甚麼!”
長髯道人想了想,惜字如金,道:“無妨。”
魏十七舉步朝人群走去,他身高腿長,氣勢洶洶,世人下認識散開,不敢擋他的路。宋驥揉著眼睛大哭道:“師兄,師兄,快救救阿哥!”
魏十七點點頭,心道:“本來是個官二代。”
魏十七揉揉宋騏的腦袋,就像揉青狼一樣,道:“他叉你脖子,我打斷他胳膊,兩清了。”
一名長髯羽士,一名黃衫道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並不脫手禁止。
宋騏沙啞著嗓子道:“是,兩清了,多謝師兄!”
錦衣青年一指魏十七,“辛老幺,你他媽軟蛋,把他揍趴下!”
辛老幺目光炯炯,還以一招不異的技擊拳,亦是一拳擊出。拳對拳,一股巨力湧來,辛老幺悶哼一聲,上半身肌肉青筋儘數鼓起,衣衫漲裂,暴露儘是黑毛的胸脯。
魏十七收回拳頭,回回身拍拍嶽之瀾的肩膀,把他拉了起來。嶽之瀾舉起衣袖擦去臉上的唾沫,麵不改色,低聲道:“師弟謹慎,那錦衣青年是西北邊戎軍驃騎將軍的季子許礪,他母舅是鄧元通,仙都內門弟子。”
羽士道姑明顯是試煉弟子的師長,他們不插手,是包庇那錦衣青年,還是決計不參與紛爭?魏十七心中轉過數個動機,扶住秦貞的腰肢,把她悄悄放下,低聲道:“待在這裡,彆疇昔。”
辛老幺把錦衣青年攙起,低聲道:“少主,那男人練過技擊拳,很短長。”
長髯羽士微微點頭,一語不發。
魏十七回以一笑,再次不置可否。
“咯……哢……”兩聲輕響,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斷為兩節,他身軀一晃,幾乎跌倒,強忍著劇痛,向魏十七道:“多謝中間部下包涵。”又轉頭對許勵道:“少主,小的不是敵手。”
許勵如遭雷擊,目不轉睛盯著秦貞,腦中一片空缺,隻剩下一個動機:“這小丫頭……這小女人……這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