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但說無妨。”
樸天衛將驅動歌女的伎倆說與他聽,末端道:“傳聞這‘八女仙樂屏’另有一樁妙用,如果得了口訣,能夠將歌女攝出屏風,唱曲獻舞,無不溫婉快意。可惜屏風易得,口訣難求,且看賢侄的機遇了。”
他沉默半晌,隻得苦笑道:“不知宗首要我做甚麼,但有叮嚀,自當極力。”
樸天衛嗬嗬笑了起來,不再說下去,“如何樣,這通手劄你可願寫?”
唱罷,餘音繞梁,久久不斷。
樸天衛說得如此露骨,擺瞭然要操縱他的身份,把他架在火爐上烤。魏十七心中驚奇,沉吟道:“那掌門的意義是……”
魏十七心頭突地一跳,含混道:“掌門偶爾提過一句,不過我修為低下,隻怕有負厚望……”
閒事說畢,樸天衛順手一彈桌上的屏風,仙樂之聲頓時響起。魏十七定睛望去,隻見屏風上的八名歌女衣袂飄飄,姿勢各彆,吹奏笙、簫、箏、笛、琴、瑟、琵琶、箜篌,樂聲悠悠盪盪,讓人神魂俱醉。
魏十七端起酒杯粉飾心中的不安和震驚,他向來不曉得本身會有這麼首要,貳心念轉得極快,脫口道:“隻要人妖混血才氣辦成嗎?”
魏十七推委道:“阿誰……我人微言輕,隻怕誤了宗主的大事。”
“也對,也不對。禦劍宗看管鎮妖塔,把持掌門之位,必須置身事外,明麵上馳驅的事,就交給五行宗來辦了,但不管局勢有何竄改,你都不會淪為替罪羊。我且問你,掌門是不是有甚麼事,要交給你去辦?”
“我暗裡修信,是不是能夠讓禦劍宗置身事外?”他咬住“暗裡”二字,言下之意,萬一事有不諧,他就成為了替罪羊。
“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饒彎子了。現在的仙都派已分歧於以往,鄧元通秉承奚鵠子遺命,頗得民氣,鉤鐮宗貶入仙都後,循分守己,傳聞兩邊相處甚是和諧。陸葳和宋韞都是崑崙出類拔萃的人才,再加上一乾資質過人的三代弟子,仙都已經超出瀝陽派和少陵派,躍居旁支七派之首。”
“無妨,禦劍宗不便插手旁支事件,你是掌門的師侄,暗裡裡修這兩通手劄,就表示了掌門的態度。”樸天衛目光閃動,指指酒壺表示他自行斟酒,“賢侄不消妄自陋劣,禦劍宗高低,掌門最看重的隻要四人,師弟邢越,門徒阮靜,道童腐敗,再有就是你了,薑永壽和潘雲從未獲得掌門承認,恐怕連他的麵都冇見過。”
魏十七冇有推讓,連聲謝過。
魏十七臉上的神采有些古怪,既然是掌門的安排,為甚麼交由五行宗來運營安插。他謹慎翼翼道:“樸宗主,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說不當說?”
樸天衛打斷他,直截了當道:“那件事我曉得,乾係嚴峻,我不可,掌門也不可,隻要你,或許有幾分但願。”
“不必多慮,非論成與不成,我都承你的情。你歸去後考慮一下,明天一早讓褚戈到無涯觀來取信。”
那彈琵琶的歌女曼聲唱道:“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簾間明月獨窺人,攲枕釵橫雲鬢亂。半夜天井悄無聲,時見疏星度銀河。屈指西風幾時來?隻恐流年暗中換。”
“仙都的崛起已成定局,讓飛羽宗迴歸五行宗一事橫生枝節,萬一措置不當,傷了同門的和藹,反而不美。賢侄出身仙都,現在列入崑崙嫡派門牆,是掌門親口認下的師侄,與鉤鐮宗的乾係又極其密切,我想請賢侄修書兩封,奉告鄧元通和陸葳二人,回絕飛羽宗首鼠兩端、不實在際的念想,催促他們儘早迴歸五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