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拿起獸牙彎劍，掂了掂分量，問道：“是甚麼凶獸的獠牙，這麼長？”

褚戈會錯了意，魏十七往流石峰南麓而去，並非拜訪毒蛛穀，而是去往鼎爐坑。

二人正說間，魏十七袖中一陣爬動，鑽出一條小指粗細的六翅水蛇，纏在他手腕上，昂開端，打著哈欠。它吃飽了血食，方纔從甜睡中復甦，分叉的舌頭吞吞吐吐，舔著他的手指。

馮煌長長歎了口氣，嘀咕道：“棺材本都貼出來了，就搗鼓出這些來，虧大了。”

“行，冇題目！”馮煌把獸牙彎劍塞到他手中，順手拾起溺水匕，“這柄匕首煉殘了，一併送給你，作個添頭！”

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不知多少天冇洗漱了，一股酸臭氣味劈麵而來，魏十七也不覺得意，拍拍他的肩，笑道：“馮老，如何弄成這副模樣，瞧你眼紅的，好幾宿冇閤眼了吧！”

馮煌嗤了一聲，不當回事，“那種葫蘆多的是，十個八個都冇題目，過幾天我問杜默要幾個來。”

魏十七將小蛇盤起，仍收回袖中，向馮煌要了一盒精魂，凝神靜氣，依序攝取蛇骨劍中，泯冇了七八道，終告功成，一條六翅水蛇，一條土龍蛇，在虛位中翻轉悠動，栩栩如生。

三柄飛劍的材質各不不異，一柄是蛇骨劍，一柄是獸牙彎劍，一柄是鐵木劍，蛇骨劍和獸牙彎劍各開了兩處虛位，鐵木劍開了三處虛位，這一次，馮煌接收溺水匕的經驗，冇有效五金之質打造劍胎。

魏十七沉吟半晌，道：“六翅水蛇是金行妖物，土龍蛇具土火二相，莫非與鋒芒蝮不相合？”

這三年來，馮煌如同著了魔普通，吃住都在鼎爐坑，孜孜不倦冶煉魂器，嘗試各種精魂搭配，他把持精魂的伎倆遠不及魏十七諳練，費了偌大工夫，一無所得。

毒劍宗的赤玉葫蘆用熔鍊赤玉的邊角料製成，雜質未能除儘，光彩不純，不是甚麼奇怪物，按說討要一兩隻也不是難事，但魏十七自忖毒劍宗內並無熟人，再加上之前不謹慎毀了碧鯪劍，獲咎了杜默彭弋師徒，歲末賭局時又占了很多便宜，不便直接開口，也冇需求承這小我情，乾脆去鼎爐坑找馮煌幫手。

馮煌道：“鋒芒腹亦是金行妖物，應當冇題目。”

魏十七看看天氣，暮色漸濃，黑夜降至，他告彆一聲，承諾明日再來。

“是啊，狠天狠地，短長得緊，當年……算了，不提當年的事了！”馮煌見他翻來覆去打量著獸牙彎劍，似有些意動，嘿嘿笑道，“如何樣，你我合作一把，我來煉製魂器，你來攝取精魂，這柄劍就當報酬送給你。”

馮煌眸子都快瞪了出來，指著小蛇道：“這……這莫不是……”

獸牙彎劍握在手中，模糊透出一股熱力，騷動不安，魏十七心中一動，“龍象是火行的妖物？”

這柄匕首以天蠻蛛的獠牙打造，摻入了天外隕鐵，夠硬夠利，使著很順手，魏十七用它割過妖物的骨肉，挑過屍身的牙齦，刺過本身的指尖，用熟了，倒有些離不開。

“你曉得這是甚麼嗎？這是一條‘玉角’，毒劍宗用秘術縮成這般大小，龜息了數十年，好生豢養，這是極其可貴的靈寵。”

“龍象，蠻荒異種，與美人蟒、九頭虺、雷鳥齊名，也算僅次於天妖的短長角色了。”

魏十七想了想，道：“白日能夠抽幾個時候出來，早晨倒是有事，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