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骨叢林的夜,是另一個天下。
嫩的是麅子肉,老的是野豬肉,沾了鹽水吃,回味略有些發苦,土人的鹽不好,苦味是從鹽裡來的,並非肉不新奇的原因,血腸帯有糞便味,口感濃烈,很有嚼勁。談不上好吃,似曾瞭解的風味讓他回想起當年在老鴉嶺,孤身一人度日,舊事曆曆,他有些唏噓,不知不覺吃了很多肉。
孟中流心知不妙,當即向流石峰傳書求援,與此同時,命弟子死守不出,謹慎防備,不得輕舉妄動。
金一彪禦劍疾刺,那男人順手一拍,像拍蒼蠅普通將飛劍打在一旁,一口吞下嚼爛的心臟。金一彪自知不敵,當機立斷,倉猝收回飛劍禦劍而起,腋下早被對方的利爪擦了一下,血如泉湧,他不顧統統催動劍訣,頭也不回投離人溝而去,對方也冇有追上來。
半晌工夫,暮色四合,村莊中亮起撲滅燒光,烤肉的香味一陣陣飄來,消逝在幽深的蠻骨叢林中,一輪清冷的彎月高懸在樹梢,月光和星光將枝葉的暗影投在地上,四野寥寂,風掠過密林,夾帶著淡淡的腥臭。
翌日淩晨,他單獨深切蠻骨叢林,沿著通銀河禦劍飛翔百餘裡,偶一回顧,遠遠瞥見金一彪所說的赤身大漢。
他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