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問起棲落的了局,孫二狗大肆襯著了一通師父的神威,說棲落被垂星劍重創,砍下一臂一腿,栽進鬼門淵不知所蹤,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過休咎相依,固然受了點驚嚇,我還是練成了攝魂訣——你看這個!”孫二狗把雙手食指含入口中,打了個呼哨,山林當中“忽喇喇”飛起一頭龐大的人麵鳩,在空中略一迴旋,翅膀扇起漫天風雪,穩穩落在孫二狗身邊。
孫二狗有一肚子的話要問魏十七,笑嘻嘻道:“衛師姐,我跟十七兄有幾句梯己話要講,要不你們先行一步?”
十天以後,他們來到一個叫虎子溝的山坳裡。
魏十七麵無神采地看了孫二狗一眼,悄悄嘀咕了一句:“人小鬼大!”
“我說十七兄,此次冬獵,我們還是聯手吧,得了好處對半分,如何?”
山坳以後是莽莽群山,山勢連綴不竭,橫亙西北,如同臥倒的巨人,伸手就能觸摸到天涯。
衛蓉娘指著群山道:“那是崑崙支脈接天嶺,旁支七派捕殺妖物的獵場,這一次仙都、平淵、玄通三派聯手冬獵,他們已經有人先到了。”
“哈哈,如何樣,不錯吧!我還能騎著它在天上飛呢!”孫二狗眉飛色舞,對勁萬分。
一行人踩著亂瓊碎玉朝板屋走去,才走到半途,一個七八歲的小兒從屋中走出來,伸著懶腰活動筋骨,見衛蓉娘等人,邁開兩條短腿,一起迎上前來。
“梯己話?好,你們去說梯己話吧,彆給旁人聞聲喲!”衛蓉娘笑了起來,連陳素真都忍俊不由。
“如果衛師叔不反對的話,那就再聯手一次。”魏十七也想從他口中多套些話,利落地承諾下來。
魏十七記起鄧元通念動咒語把持青鐵蜂王精魂的一幕,悄悄點頭。
曉得了?曉得了是甚麼意義?衛蓉娘百思不得其解。
積雪彷彿一條厚被,覆擋住甜睡的山坳,山林掩映著十來間板屋,炊煙裊裊消逝在樹梢,一派寧靜喧鬨。
魏十七終究明白他為甚麼不肯在人前提本身的名字了,本來他的大名叫二狗。
“之前有過數麵之緣。”
二人相視而笑,魏十七不介懷他袖手旁觀,孫二狗也不介懷他先行逃命,他們本來就冇有過命的友情,誰都冇有為此抱怨對方。
衛蓉娘寫了一封手劄,飛劍傳書送回仙雲峰,向掌門稟報剿除食屍藤妖的首尾,幾個時候後,掌門複書,隻要三個字,曉得了。
孫二狗道:“衛師姐,玄通派還冇有到,估計就這一兩天工夫,不如你們先安設下來,早晨再一同敘話舊。”
“也好。對了,此次冬獵,你們平淵派是誰帶隊?”
衛蓉娘一怔,孫二狗所說的居安師兄,乃是平淵派掌門之徒錢居安,平淵十子位列第七,僅次於戚都,是年青一輩中名副實在的第一人。平淵派讓錢居安帶隊冬獵,看來所謀不小,毫不是彙集幾枚妖丹那麼簡樸。
孫二狗先見過衛蓉娘,再跟魏十七打了個號召,“十七兄,好久不見!”
魏十七早就打好了腹稿,說棲落過分短長,他自忖不是敵手,隻能冒險跳下鬼門淵,攀住枯藤貼在絕壁上,賭她一時半刻找不到本身。
世人持續上路,胡安給他們的路程抹上一層暗淡,衛蓉娘有些心不在焉。她記得很清楚,崑崙嫡派有一名女弟子,彷彿是鉤鐮宗的,使一柄錯金鳳凰鐮,姓名恰是餘瑤二字。雲牙宗掌門餘三秦的幼女,被月華輪轉鏡傳送到萬裡以外,莫非機遇剛巧,竟拜入崑崙門下?掌門奚鵠子製止她再提及此事,莫非與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