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了！”杜默深深望了敵手一眼，左手食指中指併攏，在劍身一抹，悄悄揮出，“嗡”的一聲響，一道無色無形的劍氣回聲射出，直奔藏雪劍而去。

“嗬嗬，不為你還能為誰？”

“用心激憤他，你想得太多了，我還年青，血氣方剛，冇有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境地，在你麵前，我總得有點男人漢的派頭，是不是？”

魏十七笑笑，冇有解釋。

餘瑤倉猝跑上前，細看他的神采，心中一緊，體貼道：“你冇事吧？”

間隔九曲瀑已有很遠一段間隔，隆隆的水聲細弱蚊吟，四野枯樹合圍，幽深沉寂，魏十七長長歎了口氣，心有點亂，這幾年他走得太彆扭了，杜默給他上了一課，這一課，上得很及時。

藏雪劍顫抖得像風中枯葉，丹火不竭耗損劍氣，魏十七拚著虧損大量真元和精血，數息間將劍氣強行毀滅。

“不錯！”杜默冇有食言，說好一劍就是一劍，這點宇量他還是有的，“劍不錯，你也不錯。他日我會把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奉上無涯觀――本年的歲末賭局，我很看好你，魏師弟，彆讓我絕望！”說罷，他一揮衣袖，禦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逝在山巒間。

毒劍宗門下弟子大多修煉五毒訣，以五毒訣催動毒劍毒質化形，事半功倍，但杜默倒是例外，他修煉的是五刖宗的五刖劍訣。

魏十七提出以接他一劍為代價，調換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杜默當然樂見其成，六翅水蛇不是甚麼奇怪之物，不苛求品格的話，他手頭就有很多。對魏十七來講，他親目睹識過乙木金風鉤和紅蓮訣，對陸葳這一輩劍修的氣力心中有底，再加上藏雪劍堅固不折，遁速驚人，接下杜默一劍，應當有七八成的掌控。

兩邊各懷心機，隻是魏十七千萬冇想到，杜默的所說的“一劍”，不是飛劍騰空一擊，而是一道劍氣。

“……你的心機很難猜，可我總忍不住要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