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指著凶猿的骨屑問道：“這是……你乾的？”

“那凶猿偷襲了錢師叔，已經燈枯油儘，弟子與它又纏鬥了數個時候，好不輕易才把它給磨死了。”

曹雨收回晃金繩，烏金礦如冰雹般灑了一地，錢居安踏上一步，搶先道：“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魏十七長身而起，見過二位師叔。

“都算我的。”

曹雨驚道：“你竟然修成了三首六臂的法身！”

夜明符一點點暗淡下去，終究燃燒在一片黑暗中，魏十七背靠石壁，悄悄回想著這一趟冬獵，感覺受益很多。

“好，衛師妹，仙都收了個好弟子，讓我刮目相看！”曹雨看了魏十七幾眼，笑盈盈嘉獎道。

她望著魏十七健旺的身軀，眼眸深處閃過非常的光芒。

魏十七發覺到敵手漸趨孱羸，擔憂它故伎重演，仍然不緊不慢地磨去它的力量，到厥後凶猿連胳膊都抬不起來，靈魂上的傷勢發作，反應癡鈍，怔怔地任憑他打砸。

“好，煩請曹師姐做個見證。”衛蓉娘用儲物袋將殘剩的烏金礦儘數收起，又取了石火劍，道，“師姐，我手邊冇有多餘的儲物袋，錢師兄的屍身和凶猿的骨骸，費事師姐收起，交給平淵派掌門措置。我會飛劍傳書，稟告師門，錢師兄死於凶猿的偷襲，曹師姐和魏師侄聯手將凶猿滅殺，為師兄報仇。”

曹雨急退數步，一收持劍，一手捏住晃金繩，悄悄心驚。那凶猿將氣味收斂得如此埋冇，連她都冇有發覺，這突如其來的發難，若換成是她，也躲閃不及。

曹雨當著魏十七的麵，也不繞彎子，道：“錢師兄與我議定，這些烏金礦，撤除最大的那塊，一半歸我玄通派統統，剩下的歸平淵派，至於酬謝魏師侄的部分，也從平淵派的那份裡出。”

凶猿動搖渾身骨骼，從頸部又掙出一個骷髏頭，背部伸出兩條胳膊，哈腰扯下錢居安腰間的儲物袋，悄悄一抖，烏金礦儘數飛出，附著在骨骼上，構成一件殘破不全的鎧甲，順手撈起石火劍，浮泛的眼窩盯著曹雨不放。

衛蓉娘半途中碰到曹雨，從她口中曉得了大略，看到這很多閃動著紫芒的烏金礦，也不由怦然心動。揣測半晌，她問曹雨：“曹師姐感覺此事如何措置？”

魏十七伸長手臂，用鐵棒捅了它一下，凶猿寂然跌倒在地。他靈機一動，催動左手手背上的蓬萊袋，隻一攝，就將骨骸攝取袋中，隨即吐出無數藐小的骨屑，灑了一地。蓬萊袋篡奪了雙首凶猿殘剩的二魂六魄，又漲大數分，魏十七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受，它彷彿在通報歡樂鼓勵之意。

“多謝師妹。”錢居安也鬆了口氣，解纜之前，掌門給他的底線是起碼獲得六成烏金礦，現在多占了最大的一塊，掌門跟前也交代得疇昔了，他也怕曹雨膠葛不清，衣袖一揮，將烏金礦分紅兩堆，表示曹雨先取。

滾滾比武大半個時候，魏十七力量漸長，愈戰愈勇，凶猿的氣勢被壓抑，漸漸落鄙人風。

魏十七哪還不知機，探手入懷，一下子把兩枚傳訊玉簽齊齊捏碎，接著從蓬萊袋中取出美人蟒的血肉，塞入口中生吞下肚，補足元氣。

一人一妖戰作一團，凶猿缺了兩首一臂，搖搖擺晃並不適應，幾次暴露馬腳，被鐵棒擊中，幸虧它有烏金礦護身，隻要留意不被擊中白骨，渾不當回事，反倒是魏十七顧忌石火劍，不敢冒然貼身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