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_第七十四節 催動血脈之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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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七一忽兒使拳,一忽兒出劍,終究摸索出薑永壽的缺點,雙眼,耳竅,下陰,尾尻,他埋頭挑這些龍鱗冇法覆蓋的關鍵動手,脫手越來越快。薑永壽猜想對方這類神出鬼冇的身法不成耐久,但無法的是,他催動血脈之力化形,一樣不能耐久,隻這半晌工夫,骨節痠軟,臟腑破壞,耳畔雷鳴不已,五金之氣蠢蠢欲動,肉身有潰敗之虞。

酣鬥間,魏十七俄然將劍丸一擲,彈出藏雪劍,狠狠刺入他脅下,墮入寸許便不得進。薑永壽悶哼一聲,伸開手爪抓向劍刃,魏十七心念一動,藏雪劍重新化作劍丸,從他爪邊一掠而過。

“師兄!”潘雲大呼一聲,惶恐之色溢於言表。

薑永壽為了爭奪進賭局的機遇,不吝與丁原、許雍、司徒空三位長老保舉的門人比武,固然幸運贏了下來,傷勢卻極重,連本命飛劍都遭到重創,堪堪接了魏十七一劍,就震顫不已,幾近崩潰。本命神通維繫於本命飛劍,龍形劍受損,神通無覺得繼,很多短長的手腕發揮不出來,他無路可退,隻能催動血脈之力,強行化形。

饒是如此,“半龍化”已足以使他脫穎而出,傲視平輩敵手,關滄海如此短長,也隻能飲恨而敗。但催動血脈之力對肉身的毀傷極重,薑永壽本身深受五金之氣困擾,不到迫不得已,不會行此飲鴆止渴的下策。

薑永壽收攏血脈之力,周身龍鱗漸次減退,頭手規複原狀,尾椎縮入體內,肥胖的身材一歪,直挺挺跌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濃稠的鮮血從七竅排泄,傷勢如山洪般發作,性命繫於一線。

拳肘訂交,薑永壽身不由己往前滑去,手腳在雪地上犁出數道深痕,魏十七騰空向後飛出,足尖點地,連退數丈才穩住身形。他皺起眉頭,方纔那一拳,彷彿打在了冰冷光滑的鱗片上,吐出真元的頃刻,拳鋒稍稍一滑,並未完整吃到力。

“真夠狠的!”腐敗伸出小手虛虛一捏,三根手指還冇合攏,又收了返來。

四肢充滿了狂暴的力量,這類江山在握的感受讓他迷醉,但每一次催動血脈之力,都是在拿性命冒險,一步步滑向滅亡的深淵,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被暗中淹冇。薑永壽收斂心神,將龍形劍收回,反手一插,從後頸冇入脊梁骨,隻留下一截短短的劍柄。

薑永壽眸子一輪,瞳人縮成一道黃中透綠的豎線,聳動瘦骨嶙峋的肩膀,脊背一串亂響,俄然伸開大嘴,噴出三道劍氣,相互碰撞,一忽兒攢集,一忽兒分離,不斷竄改著方向。

魏十七發揮“鬼影步”,快速呈現在薑永壽身邊,揮起一拳砸向他腦袋,薑永壽奸笑著不躲不閃,雙足冇入土中直至小腿,低頭撞了上去。拳鋒著肉,一聲悶響,魏十七胳膊痠軟,連退十來步,薑永壽也不好過,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後頸,從土中拔出,踉踉蹌蹌安身不穩,他瞪大了眼睛,用力搖了點頭,兀自感覺頭暈目炫。

對於魏十七來講,既然這一戰無可製止,不能輸必須贏,那麼存亡就交由腐敗掌控,他傾儘儘力,操縱統統上風,潔淨利索地拿下敵手,儘能夠製止透露底牌,為歲末賭局留上一手。是以出乎統統人的料想,他繞到薑永壽身後,以近乎偷襲的體例,一劍斬出,毫不留手。

數丈間隔轉眼即逝,劍氣穿透魏十七的身材,卻射中一個虛影,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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