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淵派派出錢居安,玄通派派出曹雨,二人都是宗門出類拔萃的弟子,堪當重擔。
魏十七毫不鄙吝力量,揮動鐵鎬埋頭苦乾,如同不知倦怠的傀儡,一氣鑿下幾十塊礦石,彷彿還不足力。
錢居安道:“再過十天,即便不能開采完,也必須解纜了。”
魏十七的呈現給了他們另一種挑選,他輩分低,身材健旺,又識相地主動請纓,到時候給他一兩塊礦石打發了,在仙都掌門奚鵠子麵前也說得疇昔。
隻是烏金礦緊緊嵌在岩石中,少了食岩蟲,他們隻能用鐵鎬一塊塊鑿下來,費時吃力。曹雨差遣食岩蟲打通甬道,破鈔了太多的元氣,這鑿礦石的活,隻能落在錢居安身上,饒是他修為高深,整日乾這類粗活也苦不堪言。
“仙都為何不傳你《太一築基經》?”
魏十七謝過師叔,將平複丹吞下腹去,走到一旁盤膝而坐,調息靜養,化解藥力。
魏十七直起家,恭恭敬敬道:“弟子拜在荀師門下,修煉雲牙宗的嘯月功,一種煉體的功法。”
食岩蟲形同蚯蚓,體型龐大,吸盤似的嘴巴裡長滿了鋒利的牙齒,能噴吐腐汁,吞噬岩石,是仙家開礦掘洞的得力助手。不過韓赤鬆也是奪目的主,飛劍雖好,他更在乎季鴻儒調換食岩蟲的目標,任憑對方不竭加碼,始終不肯鬆口。二人飛劍傳書來往數月,季鴻儒有求於人,隻得透露本相,提出兩派聯手,藉著此次冬獵的機遇,共同挖掘接天嶺的烏金礦,所得礦石二一添作五,各取一半。
魏十七接過鐵鎬,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看準了烏金礦邊沿,催動艮土之氣,“嗚――”地一鎬砸去,鐵鎬深深冇入岩石中,奮力一撬,烏金礦連同一大塊岩石滾落在地。
錢居安為了節流時候,又贈與他一瓶五行回氣丹,助他答覆元氣。
曹雨看了魏十七一眼,笑道:“有師侄幫手,應當差未幾了,倒是人家出了力,你這個當師叔的,不要忘了犒勞一二。”
錢居安微微一怔,揣測著仙京都下那個姓荀,反倒是曹雨想起一人,道:“他師父是仙都掌門的大弟子荀冶――”,心中又加了半句,就是阿誰遲遲不能衝破禦劍關的代掌門。
曹雨曲指計算光陰,道:“冬獵差未幾要結束了,再過二十來天,接天嶺會被妖氣淹冇,我們得抓緊時候。”
冬獵伊始,錢居安和曹雨便禦劍飛至雪神峰,揀定位置,由曹雨差遣食岩蟲挖出一條通往山腹的甬道。雪神峰風雪殘虐,酷寒砭骨,岩石中異化著藐小的鐵砂,停頓極慢。為了開采這一批烏金礦,曹雨不吝發揮秘術,透支食岩蟲的壽命,破鈔將近一年時候,好不輕易纔打通一條連接山腹的甬道。
曹雨吃了一驚,掩嘴笑道:“好大的力量!”
魏十七安息了半晌,拾起鐵鎬持續開采烏金礦,他業已把嘯月功修煉到“四重樓”,竅穴中元氣充分,戔戔體力活不在話下,不過為了製止引發錢、曹二人的思疑,他還是乾上一個時候,假裝筋疲力儘,打坐調息很久。
“功法冇有高低之分,符合本身便好,能拜入仙京都下,是弟子的福分,不感覺委曲。”
“傳了,弟子資質駑鈍,毫無寸進,荀師說嘯月功與我相符合,不如改作煉體。”
烏金是一種變異的鐵礦,是鍛造飛劍的上佳質料,飛劍中摻入幾分烏金,能大幅改良劍質,晉升禦劍飛翔的速率,對劍修一脈來講,烏金礦的代價無可對比,錢居安和曹雨能把這些烏金礦帶回宗門,乃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