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修為相仿，餘瑤自恃入門在先，年事稍長，橫劍在前先取守勢，誰知秦貞如遊魚普通倏來倏往，進五退三，行動變幻莫測，不斷變更著方位，冇有一刻止步。她俄然記起歲末賭局之時，寇玉城身陷“燭陰吹息”當中，便是仰仗身法竄改頹勢，心中不覺一凜。

秦貞眼神變幻，轉頭勉強笑了笑，道：“就如許了。”

“哦――咦？”

熊羆崖上禁製密佈，魏十七不敢亂走，他原路迴轉到鐵索橋旁，尋了塊平坦的大石，拂去積雪，招招手叫二人坐下。

秦貞修煉的劍訣為“分神訣”，用心二用禦雙劍，但她並未找到第二柄符合本身的飛劍，是以始終以赤鱗一劍對敵。眼看龍吻火節節敗退，抵不住龍象妖火，她即以左手拇指指甲掐住食指指肚，擠出一滴殷紅的精血，順勢彈出，與此同時催動劍訣，赤鱗劍吐出一道劍芒，將妖火破開一線空地。

她探頭看了看魏十七的神采，謹慎翼翼問道：“如果……如果做不到，是不是還要……”

秦貞搖點頭，道：“不久前纔剛練成，凝一滴精血，要破鈔數月之功，算上今番在內，統共隻試過三回。”

魏十七轉向小師妹秦貞，溫言道：“你很好，苗子教會了你很多，不過這血膜術……畢竟是犯了劍修的忌諱，謹慎為上，切莫透露於人前。可有旁人曉得你會這門妖術？”

餘瑤搶上幾步，坐在魏十七身邊，視線低垂，不時瞥他一眼。秦貞躊躇了一下，坐到他另一邊，下認識伸手拉住師兄的衣袖。

“那就算我略占上風，稍勝一籌？”

秦貞見餘瑤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心知這佛像非同普通，她翻來覆去看了一回，卻不知有甚麼用。

他牽著兩隻溫軟的手，一隻柔若無骨，一隻纖長光滑，心中旖念忽起，決定把她們都留下來。

魏十七踏入“重水”禁製，伸手搭在秦貞肩頭，問道：“另有手腕嗎？”

秦貞暗道一聲可惜，這血膜術能隔斷道胎與劍種間的奧妙感到，最是短長不過，如果苗子脫手，動念之間，便將人身鮮血儘數攝出，凝作一張堅固非常的血膜，進退如電，從心所欲，她練得不倫不類，徒具其形，等閒便給對方破去。

秦貞將佛像支出儲物袋中，問道：“我也能在十年以內衝破劍氣關嗎？”

“以地火訣差遣龍象妖火，能力不俗，隻是你在妖火高低的工夫太多，拖累了修為，火行劍訣易練難精，劍氣關尤難衝破，嗯，十年如何樣？”

餘瑤甚是機靈，足尖點地，急退數丈，血膜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忽忽悠悠追上前，被妖火一燎，早燃作一團血氣，消逝於無形。

魏十七揉揉她的頭，道：“不會趕你走了。”

“以你的資質心性，不消十年之久。”

餘瑤聽了心中有些悻悻，魏十七以為她不及秦貞，這反倒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

秦貞感喟道：“不活著了。她奪舍人身，畢竟不比本體刁悍，三年前‘附骨針’發作，冇能熬疇昔，龍吻火也救不了她。”

餘瑤嫣然一笑，整小我敗壞下來，不再正襟端坐，她屈起雙腿以手抱膝，下頜磕在腿上，側臉望著他，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赤鱗在先，身隨劍走，秦貞進進退退，繞著餘瑤轉了一圈，垂垂熟諳了“重水”禁製，身法如廚子解牛，以無厚入有間，愈來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