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洄道:“這裡是連接虛妄與實在的鎮妖塔,你就在鎮妖塔中。你不該冒莽撞失闖出去,出去輕易,出去就千難萬難了。”
過了盅茶工夫,那人收了功法,神采紅潤如火,卻粉飾不住灰敗之氣。他轉頭望向魏十七,枯聲問道:“你是那個門下弟子?如何出去的?”
“你傳聞過老夫?”
“破界飛昇,談何輕易,嘿嘿,若當真破界飛昇了,那裡還會留在這裡!”黎洄不欲多談此事,岔開了話題,“李瀚和安德音追著不放,你怎地獲咎他們了?”
魏十七道:“小子偶爾聽到一些傳聞,說師叔祖在鬼門淵尋得機遇,返老還童,修為大增,厥後破界飛昇,成績大道。”
黎洄揮揮手,低聲感喟道:“去吧,有機遇出去了,就彆再返來……”
魏十七聽他口氣,彷彿與阮靜非常熟悉,謹慎翼翼道:“敢問前輩名諱,如何稱呼?”
黎洄搖首道:“你不可,即便是老夫,也隻能困守在鎮妖塔中。當世隻要三人能夠肆意來回虛妄之野,吾紫陽一個,腐敗一個,阮青一個,得此中之一帶攜,你才氣重回虛妄之野。”
“師叔祖因何留在鎮妖塔中?”
“弟子拜見師叔祖!”魏十七重新見禮,見過長輩。
魏十七謝過師叔祖指導,告彆一聲,意欲往流石峰拜見恩師。
劍至坐忘峰,遙遙瞥見一人端坐在峰頂的巨石上,麵朝東昇之日,吞吐大日陽火,一呼,身影變恍惚,一吸,身影又變清楚。
“是嶽朔的門徒?”那人如有所思,停了停,問道,“嶽朔在其間多年,從未分開半步,你因何拜入他門下?”
魏十七躬身施禮,報了師承來源,說本身奉師門之命,在虛妄之野修煉,自發已無寸進,一時髦起禦劍飛往鎮妖塔,不知何故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