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都哂笑道:“有此事,無此事,又與你何乾?”
魏十七從劍囊中取出彎折的鐵棒,道:“那天在接天嶺中跟天狼郭奎比武,隻一擊,就成了這付模樣。鄧師兄說如能將鐵棒煉為魂器,攝取數道精魂,能力倍增,我掛念著這事,恰好碰到師叔……就是這個意義……”
三人倉促收支陰陽嶺石碑,尋了個避風的山坳安息。
秦貞微微抬開端,眼中透暴露一絲迷惑,這劍丸她親目睹過,明顯是藏雪劍所化,為何說是戚都不謹慎遺下的?師兄……他到底想乾甚麼?彷彿認識到了甚麼,她的心怦怦直跳,幾近衝要出胸口。
“多謝師叔成全!”魏十七麵露憂色,停了停,又道,“師叔,傳聞你和奚掌門比武,中了他一道劍氣,厥後到老鴉嶺采藥,被一個仇家尋上門,大戰一場擊殺了對方,可有此事?”
這個意義就是,他剛巧救了戚都,但願戚都能把攝魂訣內卷殘破的幾頁交給他,作為報答。
戚都翻起白眼,冷冷望著他,“是奚鵠子跟你說的?”
“師叔不知,我本是獵戶出身,一十九年前,我在老鴉嶺中打獵,遠遠瞥見一個神仙從空中飛過,搖搖擺晃紮倒在山崖上,山崩地裂,碎石亂飛,厥後我壯著膽量爬上山崖,隻看到一個深坑,濺了幾點乾枯的黑血,另有一枚藍幽幽的劍丸,但是師叔不謹慎遺下的?”說著,魏十七把劍丸捧在手裡,恭恭敬敬奉到戚都麵前。
戚都咬著牙道:“赤瞳蛇無毒,都是些皮肉傷,無妨事。”
暮色漸濃,魏十七問師妹借來赤鱗劍,將蛇肉剁成一塊塊,用樹枝串起,架在火上燎烤著,不一會香氣四溢,油脂滴落在火中吱吱作響,讓人食指大動。
秦貞聽了哭笑不得,師兄甚麼時候變得如許奸商,跟長輩談買賣,虧他說得出口!她雙手絞在一起,抿起嘴角耷拉著腦袋,此次不是恐怕戚都看出端倪,而是真的抬不開端。
“鄧元通?他是如何說的?”
“戚師叔,我傳聞……”魏十七躊躇了一下,聲音低下來,訕訕地拿起蛇肉塞進嘴裡。
魏十七把烤熟的蛇肉遞給戚都,後者正餓得慌,伸手接過,狠狠咬了一口,略微咀嚼幾下,直著脖子嚥下肚,半晌工夫就把一大塊蛇肉吃得一乾二淨。腹中有了食品,身子也和緩起來,他感喟一聲,生硬地謝道:“多謝二位援手。”
魏十七吞吞吐吐道:“阿誰……傳聞奚掌門和師叔發明瞭一座燒燬的洞府,藏有攝魂訣內卷,師叔……暗施偷襲,被奚掌門擊敗,隻搶下卷末幾頁冶煉魂器之法……”
“腐敗好不輕易下山一趟,到鎮子上去玩耍了,我告了個假,抽暇上仙雲峰看望疇昔的同門,恰好師妹提及三眼靈貓在陰陽嶺一帶出冇,過來看看。師叔可知那三眼靈貓奪舍的肉身,本來是奚掌門的侄女?”
他失血甚多,寒意湧上來,牙齒咯咯作響,魏十七到四周拾了些樹枝,燃起一堆篝火,戚都坐在火邊,眯起眼睛烤了半天,這才緩過勁了。
魏十七躊躇半晌,道:“現在我已分開仙都,按理說也不該多問,隻是……我傳聞當初奚掌門和師叔為了攝魂訣的內卷,鬨得很不鎮靜……”
魏十七道:“師叔客氣了。”
赤瞳蛇頭仍然死死咬在戚都的肩頭,不肯鬆口,秦貞用赤鱗劍謹慎翼翼剖開蛇首,隻見尖牙深深刺入骨肉,鮮血汩汩排泄,染紅了衣衫。她將尖牙一枚枚拔出,往傷口中灑入丹藥,血流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