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了？一個冇少？”

腐敗興趣盎然，朝白狼勾勾手指，持續挑釁道：“明白狗，再來！”

魏十七會心，“玉蟾和重明鳥？”

白狼強撐著四肢站起家，目露凶光，俄然伸開血盆大口，噴出一團冰冷的吐息，腐敗伸脫手掌騰空一抓，吐息固結為一顆拇指大小的冰珠，晶瑩剔透，儲藏冰封千裡的寒氣。他將冰珠丟儘嘴裡，嘎嘣嘎嘣嚼碎了嚥下肚，噓出一道白氣，眼眸越來越亮，讓人不敢逼視。

腐敗不再戲弄它，拳腳齊出，遠瞭望去如同蚍蜉撼樹，可那蚍蜉真把樹撼得東倒西歪，白狼一忽兒飛天，一忽兒鑽地，毫無還手之力。

“兩個牆頭草，喏，躲在那邊半天了。”腐敗嗤之以鼻。

小小的身材，發作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他竟然是走煉體路數的體修，憑一己之力穩穩壓抑住天狼，遊刃不足，未儘儘力。

腐敗從腰間解下一隻禦獸袋，對準郭奎一攝，後者也不順從，任憑他攝取袋中。他不耐煩華侈時候，等世人漸漸醒轉，上前去一人踢了一腳，或在肩頭，或在腰間，半晌後，一乾弟子展開眼睛坐起家，東顧西看，彷彿從悠長的夢中復甦，迷迷瞪瞪，不曉得產生了甚麼。

白狼傲氣儘失，垂著腦袋一聲不吭。腐敗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將纏繞在臟腑間的星力儘數支出掌內，順手一撒，重歸於闔天法陣。白狼去了星力束縛，仰天長嘯，無移時工夫傷勢儘複，隻是瞎了的左眼畢竟冇法規複原狀了。

腐敗開端罵陣，魏十七哪還不識相，從速退後數丈，感覺不穩妥，又退了數丈。

“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說了，這方六合本就是一個囚籠，你又不是不清楚！鎮妖塔也冇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奉告你，天狐阮青在塔中活得好好的，這些年實在過得還不錯，想開一點，你也會風俗的……”

白狼長歎一聲，搖解纜軀，化作獨目大漢郭奎，長相粗暴，表麵如斧劈刀削，淡金色的長髮披在肩頭，傲視間霸氣側漏。隻是情勢迫人，現在貳心中憋屈萬分，卻又興不起搏命一搏的決計。他本能地感遭到，腐敗並冇有虛言誆他，既然天狐在鎮妖塔中過得還不錯，想必他也能夠忍耐下來，比起抽筋扒皮，起碼他還能活下去。

待世人禦劍飛去，魏十七上前問道：“都結束了？”

他們都曉得些甚麼，話裡有話。

腐敗拍拍腰間鼓鼓囊囊的禦獸袋，笑道：“差未幾了，另有一點小尾巴……”

腐敗高高躍起，一腳踢過甚頂，正中白狼下頜，順勢向後翻滾，穩穩落地。他行動也不快，白狼恰好像中了邪，躲不開，也閃不過，下頜被小腳踢中，渾身一僵，舉著爪子像極了招財貓，接著頭顱猛地向後一仰，連帶身軀一起飛了出去，著地十八滾，半晌爬不起來。

魏十七心中一動，他記起當年在接天嶺冬獵，小白也說過近似的話，當他問起她為何留在接天嶺，不遠走高飛時，她說，鎮妖塔是囚籠，接天嶺是囚籠，崑崙山是囚籠，這個天下也是個囚籠，在那裡不都一樣！

“不投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血肉臟腑烤熟了吃掉，喏，瞥見那邊的傢夥了嗎――他是個肉食者，食倉大，無肉不歡，你身上這點肉，不敷他吃個三五天。投降的話，就饒你一條小命，跟我乖乖地歸去，關在鎮妖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