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以奪情劍抵住藏雪劍,衣袖一拂,蓄勢已久的晃金繩靈蛇般躥出,魏十七當機立斷抽出鐵棒,一招“乾坤一擲”,脫手飛出,直奔她小腹而去。
二人肢體膠葛,跌落在試劍台上,堅固的岩石柔若水波,將他們雙雙淹冇,轉眼規複原狀。妖火從試劍台上掠過,投入三陽歸元妖火劍中,秦子介麵無神采,心中卻有些猜疑:“竟然是土遁術,那曹雨到底甚麼來源?”
但魏十七的缺點被敏捷挪動的行動所袒護,曹雨顧忌他貼身近戰,用心重視拉開間隔,不敢放開手搶攻,反而落在了下風。
魏十七緊隨鐵棒衝到跟前,曹雨探出左手,指尖夾著一張夜明符,真元源源不竭注入此中,符籙瞬息燃燒為灰燼,收回刺眼的亮光,魏十七被強光所攝,麵前一黑,甚麼都看不見。
二人纏鬥了半晌,魏十七禦劍漸穩,藏雪劍進退有據,愈見純熟。韓赤鬆皺起眉頭,他發覺到魏十七彷彿在操縱徒兒的謹慎磨練禦劍術,曹雨身在局中,反不如他看得清楚。
心神微分,藏雪劍落空靈動,被奪情劍刺中劍脊,如飛鳥投林,一聲哀鳴跌落在地,但此時曹雨自顧不暇,偶然驅動飛劍,奪情劍亦落空節製,斜斜插在試劍台上,形同死物。
短短數息間,產生了很多事。
曹雨雙指一引,驅動奪情劍向前疾衝,勢大力沉,藏雪劍與之硬拚一劍,不落下風。雙劍訂交,曹雨窺得一線空地,趁機催動劍訣,三陽劍氣激射而出,一道熾熱的氣味囊括試劍台,妖氣殘虐,沖天而起。
千鈞一髮之際,曹雨抬起右腿纏住魏十七後腰,胸腹緊緊貼在他懷中,低聲道:“要活命就彆動!”
這是他針對曹雨製定的戰術,本來籌算操縱她的謹慎慢慢磨去耐煩,再趁其不備,突施暗箭。隻是冇有推測,奪情劍中竟藏著一道三陽劍氣,比起之前阮靜暗中化解的那道劍氣,不知強了多少。
幾近與此同時,錯身而過的三陽劍氣俄然爆開,從中噴出一團暗紅的歸元妖火,在虛空中燃成一條直線,直衝魏十七後背飛去。
一隻冰冷而險惡的手撫遍滿身,靈魂為之搖擺,幾近從顱頂飛出,曹雨驚呼一聲,渾身顫栗,氣味為之一濁,不由從空中跌落。
魏十七為之毛骨悚然,野獸趨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伏低身材,避開劍氣所指,稱身朝曹雨撲去,試圖操縱體格的差異,直接將她撞下試劍台。
曹雨揮出夜明符,扭頭緊閉雙目,足尖點地悄悄一跳,像風中的一片枯葉,無聲無息向右邊飄去,剛好避開魏十七的來勢。但是她冇有重視到,夜明符收回強光的頃刻,魏十七伸出右手向她一招,搜魂術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久戰倒黴,他用心咳嗽一聲,提示徒兒儘管罷休一搏。
出乎統統人料想,魏十七與曹雨比武,一開端竟中規中矩,乃至有些沉悶,藏雪劍和奪情劍在空中拚鬥,你來我往,旗鼓相稱,就像同門參議禦劍術,獨一讓人不大風俗的是,二人始終處於來回挪動中,腳步冇有停下的一刻。
從一開端,曹雨就曉得秦子介要對於仙都,恰好魏十七橫空出世,連敗李暮和申屠平,逼出丁一氓的底牌,在百鳥朝鳳劍下滿身而退,成為料想以外的變數,眼下是撤除這個變數的最好機遇,她不敢寄但願於秦子介會投鼠忌器,主動收回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