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仁慈……”魏十七摸摸她的頭，笑道，“那就帶我去見見她吧，我想跟她談談。她藏在那裡？”

秦貞歪著頭想了想，食指相抵，抿著嘴角道：“她是掌門的侄女，我又何必決計害她，再說了，若冇有她指導，我又如何能趕上你？”

“交過手？還很辛苦？”既然她想玩猜猜猜的遊戲，無妨共同一二，魏十七略一沉吟，道，“是棲落還是苗子？”

積存在心底的豪情突破堤岸，秦貞踮起腳，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眼角眉梢，儘是情義。

“傻瓜。”魏十七有些心疼。偶然候，被人喜好是一種承擔，他並不會因為餘瑤而感到愧對秦貞，但丟下她這麼長時候，偶爾纔想起，轉眼置之腦後，連印象都垂垂變冷酷，這讓他感覺本身難以消受。

好不輕易比及奚鵠子分開仙雲峰，苗子始敢出來活動，成果在仙都峰偶遇秦貞，使出渾身解數，勉強才戰了個平局。

“碰到世外高人了？”魏十七啞然發笑，這類武俠小說常見的橋段，不會一猜就猜個正著吧！

魏十七隨口道：“禦劍術停頓如此之快，莫不是另有機遇？”

秦貞笑靨似花，道：“是苗子前輩，師兄一猜就猜中了！”

秦貞思慮半晌後承諾下來。

留在她體內的那道劍氣稱為“附骨針”，沿著血管逐寸上行，所過之處血液變黏稠，若不能儘早化解，滿身血液呆滯，無藥可救，龜息術雖能延命，也隻是飲鴆止渴罷了。

魏十七聽了她的話，不予評判，問道：“龍吻火能完整肅除她體內劍氣嗎？”

苗子的本體是一頭三眼靈貓，與接天嶺雪神峰下的雙首凶猿並稱“天罡地煞”，當年跟隨天狼族的魏雲牙從鬼門淵攻入人間，淪陷在通天陣中，肉身被毀，靈魂被彈壓在闔天陣圖下，幸運逃脫，奪舍了奚鵠子侄女的肉身。她與通天陣中的崑崙劍修苦戰七天七夜，切身材味飛劍的各種竄改，眼界之寬，腹笥之廣，不減色於崑崙派的諸位長老宗主，指導一名旁支的弟子修煉禦劍術，天然是綽綽不足。秦貞也爭氣，數年間英勇精進，模糊成為二代弟子之首，間隔衝破劍芒關隻要一步之遙。

他看過很多描述男女豪情的小說、電影、電視劇，他談過女朋友，結過婚，離過婚，再過婚，他打動過，悲傷過，抱怨過，煩躁過，但是他從未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他有的時候想，人生就像橫渡大洋的一艘劃子，為了減輕承擔，製止毀滅在風波裡，必須丟掉些東西，熱忱，仁厚，虔誠，親情，友情，愛情，總要丟掉一些，他比彆人狠心，丟掉了很多，把本身變得安然，變得沉著，沉著到……近乎冷酷和刻毒。

魏十七將她擁入懷中，道：“看到了，你做得很不錯，讓我刮目相看。”

“也不算甚麼高人……師兄，那人你也熟諳，還跟她交過手，很辛苦——”

魏十七下認識用力抱緊秦貞，那麼用力，把她抱離空中，悄悄轉了個圈，秦貞驚呼一聲，咯咯笑了起來。

奚鵠子顧念苗子奪舍的軀體是他的親侄女，不忍滅其朝氣，又看重她發揮的血膜妖術，竟能隔斷了道胎與劍種間的奧妙感到，出其不料，釜底抽薪，乃是對於劍修的殺手鐧，這才用心饒她一命，欲以劍氣逼她迴轉仙雲峰告饒，誰知人算不如天年，苗子極其硬氣，孤負了他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