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皺了皺眉:“可惜無人奉告我,真正的荷上舞是個甚麼模樣。”
兩刻鐘後,小雯返來時就見葉青籬倚靠在練功室向外的那一麵花窗前站著,神采安靜,眉宇間有種平常難見的開闊。
深吸一口氣,葉青籬的腳步驀地加快。她完整疏忽這身材的軟弱有力,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冷靜存想出梅花樁的圖形。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受,當視覺落空感化今後,人的聽覺、嗅覺、觸覺就一齊都高度靈敏起來。
她俄然發笑,大道萬千,本就條條相通。這凡人的舞技如果達到極致,何嘗不能技近於道?當年她在昭明城中買得一盞名為凝露的靈玉燈,當時那燈盞的雕工就曾讓她感慨凡人悟道,無關身份。
“女人……”小雯悄悄喚了聲,一改平常的咋咋呼呼,這一聲輕喚倒似是恐怕打攪了麵前人普通。
她悄悄撥出口氣,內心不免想:“所幸這身材本來就熬煉得很好,不然我剛纔又哪能那般輕易將極限衝破?看來就算我走的是真修的門路,今後偶然候也要熬煉熬煉肉身纔好。倘若我同顧硯普通也是劍修,想必現在即便身無靈力,也能依托本身的劍意差遣劍法,不至於如此被動。”
裙裾在空中飛揚,腰上流蘇如同碎花般跟著這新月色裙襬在空中綻放。
“成了!”她忍不住彎起眼睛,連跳了好幾個行動才從梅花樁上悄悄躍下,然後一個盤膝坐到地上,閉目調劑呼吸。
平常的織晴一舉一動雖是風情萬種,卻老是模糊給人一蒔花開到極致奢糜,彷彿隨時就要殘落到泥土裡的絕望感受。這類感受壓得民氣裡沉沉的,又讓她帶著一股叫人恨不得揉碎道心胸裡的脆弱之美。
可本日的織晴卻俄然顯出了一種全然分歧的風采,她眉眼間少了三分媚色,更多一絲其間女子少有的沉穩清越,竟顯出股彆樣明朗的風雅來。小雯先前吃緊躁躁地也冇重視到,現在見著了不免就多想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