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佈政使、按察使全都被葉行遠拉上馬,現在省內高位空缺,新任巡撫王百齡與葉行遠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實在設想不出來,另有誰會在背後作梗,不讓他順順鐺鐺登上天州知府的正位。
正如青妃所說,葉行遠如果二十剛出頭就當了一省首府的知府,以後就算單熬資格,十年內主政一省也是理所當然,那就意味著他已經到達了宦海的頂點――大學士們有共鳴,讓這小子當上巡撫總督都行,但絕對不容他回京進入權力核心。
現在葉行遠官位漸高,又主政一方,也召了本地幾個名流聊充幕僚、師爺,但畢竟相處光陰不長,不算是親信。真有大事,他還是要找青妃,今後再行升官,他就不得不考慮要開端構建本身的親信班底。不過這是後話,眼下還得先想體例對付燃眉之急。
蜀中宦海儘數垮台,各個方麵大員都要重新安排。此地固然偏僻,但富庶穩定,空下來幾個位置,朝中各黨爭得不亦樂乎。但讓人愁悶的是,五位大學士彆的事情都針鋒相對,唯有一事達成了共鳴。
就是葉行遠絕對不能正位天州知府!
吳興顧家,本來就是千年詩禮傳家的大族,顧炎修排行第六,從小就有神童之名。六歲作詩七歲成文,十一歲就中了童生。而後他卻並未急於功名,而是十年寒窗,四周遊學,留下很多令人津津樂道的典故。
如果還想要爭,那就非得出奇製勝不成。
但顧炎修實在比他資格深得太多,顧炎修這環境幾近近於貶謫,放到外任,當然要優先照顧,合情公道。
冇想到方纔獲得第四件五德之寶,正感覺功行美滿之際,陸十一娘竟然來通報這麼個壞動靜。
這也勉強算是本朝潛法則,擔負一省督撫以後,除非朝中慣例,很少有再調回京中進入內閣的。內閣大學士不曆省級主官,都從清貴之職升上來,能夠說這是兩條升官線路。
他蹙眉問道:“你先不要急,且說到底是如何回事?現在蜀中,另有敢來捋本官虎鬚之人?”
想到這類遠景,京中各位垂白叟都是不寒而栗――他們當然根基上活不到當時候,但總要為子侄長輩考慮。以是越是葉行遠升官的關頭時候,他們就越得想體例卡一卡。
到時候葉行遠攜數十年之民望回京,天下另有甚麼人能製得住他?
青妃又道:“從年資上來看,顧炎修遠勝於你,他以京官清貴之身,外放做個蜀中的天州知府,也算是理所當然。至於將你本來板上釘釘的位子擠走,你朝中並無奧援,隻怕也冇報酬你發言。”
葉行遠恍然大悟,本來升不升官是他本身的事,在蜀中他已經冇有合作敵手,但現在他走本身的路占了太多的資本,把彆人逼得無路可走,因而他升官就變成了朝堂的大事,大學士們緊盯著他也便能夠瞭解了。
這一仗不好打,葉行遠心中稀有,人家是堂堂之陣正正之師,就是要靠著計謀上的上風一舉將他賽過。
葉行遠在北麵搞出好大陣容,內閣大學士們都曉得他立下這般大功,若不是資格不敷,壓是已經壓不住了,隻能臨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在外省折騰。
歸根結底,還是葉行遠的升官速率太快。
青妃笑道:“也不是冇有人選,隻是其彆人想要與你相爭,實在差得另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