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從下跟在楚窈身邊,文淵對楚窈倒是極靠近的。喊夏雲景與趙怡就是父皇母後,偶然也扮乖賣俏,但對楚窈,總愛叫一聲娘娘,任誰叫他在前頭加個淑妃,他也不肯的。不過也隻楚窈曉得,本來文淵還喚楚窈做媽媽,是在黎國時候,有一回,楚窈帶了小文淵出去玩耍,因見了外頭的娃娃好些都叫的孃親,文淵便也跟著學,背麵阿誰親字調子古怪,便撇了親字,隻把那娘字喊了疊字,現在恰好宮裡對高位妃子的稱呼也是某某娘娘,便把文淵這稱呼襯得不那麼奇特了,隻覺得文淵這麼喊,是靠近楚窈的意義。不過夏雲景有回也教了文淵喊楚窈姨姨,文淵也不肯改,隻叫娘娘,倒叫夏雲景不知怎的,說他性子不錯,定了的事情不等閒改,也是好的。
楚窈這邊才卸了髮飾,服侍的人就被趙怡揮退了,楚窈嘟著嘴,用心做出頤指氣使的模樣,對趙怡道,“把人都叫下去了,是要本宮本身脫手麼,既然在這兒,還不快脫手。”楚窈說著,便用往時十二分的媚意,斜了趙怡一眼。若要叫旁人見了,隻怕立時便被勾了魂去,滿身炎熱,不能自已了。
“那就罰你快些出去,”太後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就這麼兩步路,也要走這很多時候。”
趙怡俄然介麵道,“是該先去換了的,”又對夏雲景道,“方纔趕得急,未曾來得及,前兩日底下人送了兩盆杜鵑上來,開的極好,賢人先帶文淵去賞賞花,容我與窈兒去梳洗可好?”
“那便不叫文淵曉得也就是了,”趙怡臉上神采淡淡的,俄而又道,“隻是現在後宮人少,看著像是幸運之家罷了,等過上兩年,宮裡頭人多了,筠妃進宮有了孩子,再經曆些甚麼,你且看他與文淵還像不像現在如許。”大略是默契,趙怡與楚窈話裡頭,多以他來代指夏雲景。
楚窈做了個鬼臉,“賢人這話可錯了,姐姐說了,宮裡頭,劃一第的,先進宮是姐姐,品極高的是姐姐,劃一第同時進宮的,又以春秋高的是姐姐。這麼算來,可不恰是和姐姐同宗嗎。”
“既你這麼說,想來那琴寧蜜斯入宮的概率是不敷兩成的了,”楚窈說著,又道,“方纔我提及這個主張,你如何也不提示我。”
“都免了,”太後叫人搬了凳子來給二人坐,卻冇先同趙怡說話,而是對楚窈招了招手,叫楚窈過來,“這兩日皆不見你,又想起甚麼新花腔了?”
楚窈搖了點頭,道,“是方纔去太後孃娘處了,約摸是奉侍太後孃娘服藥時染上的,還未曾換呢。”
“看姐姐說的,這是誠懇籌辦了節目,要請娘娘去看呢,如何能隨便叫個樂官來教,”楚窈趕緊點頭,眼角餘光瞥見太後臉上如有所思的神采,便對太後道,“臣妾這點子才藝,竟拿不脫手來,不如臣妾去排一個節目,叫底下人練了,再來請娘娘看,如何?”
夏雲景聞言一怔,也點了點頭,“恰是呢。”
楚窈一愣,懷裡的文淵就已經轉過來,抱著楚窈的脖子,在楚窈臉上親了一口,“娘娘做貴妃啦。”
趙怡雖不是旁人,但把楚窈放在心尖上,更受不得楚窈如許作態,隻是她曉得輕重緩急,這會兒也冇得時候溫存,便隻上前去擁了楚窈,輕吻了吻眼皮,便伸手去解了楚窈身上衣衫,直至一絲不掛,方在楚窈耳畔道,“如此,娘娘可對勁?”